紅袖眼神還盯在盤子裡那隻燒雞上,不幸巴巴地說道:“奴家還餓著肚子呢!”
實話講,我還真就籌算著在這山穀裡轉上一轉,不求彆的,隻求先熟諳了此處的地形,萬一今後寶象國雄師來救,我便是做不得內應,也能有個臨時藏身之地,免得雄師還未打出去呢,我這裡卻先叫眾妖給生吃了。
紅袖斂了笑,很有些不悅地瞪我一眼,“公主這是說的甚麼話?大王天神普通的人物,俊美無雙,無人能比,那個不想靠近?”
“絕對地都喝醉了!”紅袖拍著胸口,信誓旦旦,“就我們大王還算好的呢,您是冇瞧著那些人。柳仙和白仙拚酒,逼得白仙連衫子都脫了!棗樹精醉得更短長,直抱著桃花仙喊著要與她接個枝,也好等來年結一茬大果,氣得桃花仙拔劍要殺他,足足追了他大半個山穀,最後還是白骨夫人出麵說和,這才了了此事!”
我麵前閃過黃袍怪那張青臉,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暗鬥,忙就握住了紅袖的手,至心實意地與她說道:“還請持續在我床腳上做窩吧,毛絨絨的小植物最敬愛了。”
紅袖以手掩口,咯咯直笑,“公主娘娘莫要嫌棄奴家,昨夜裡是大王酒醉得短長冇能返來,奴家這纔給您來守夜。今後,天然是大王夜夜與您同床共枕,奴家能跟您睡幾次呀,公主娘娘要踢也是踢大王,踢不到奴家身上。”
我偶然與紅袖爭辯,隻以手扶額默了一默,決定換一個話題,“呃,你家大王昨夜裡一向未曾返來?”
“是呀。”紅袖點頭,抬起玉手往床腳處一指,“就那,奴家在那做了個窩。”
“歸去啦,歸去啦!”
我顧不上腳痛,隻慌亂向那“白球”施了一禮,報歉道:“不測,不測,純屬不測。”
山穀內鬱鬱蔥蔥,鳥語花香,半點不顯秋之蕭瑟,風景倒是極好。獨一不好便是門路太繞,明顯瞧著我昨日待過的阿誰觀景台就在麵前不遠,可轉悠了半天,它竟然還是在“麵前不遠”!也幸虧我暮年曾跟著父親母後各處跑過,練就了一雙好腿腳,這纔沒累趴在半道上。
公然,走未幾遠便就瞧見了潺潺溪水,那溪不寬,水倒是極其清澈,望之可一目睹底。更妙的是溪邊還散落著很多大大小小的青石,可坐可臥,倒是個戲水的好處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