奎木狼不說話,那放在桌麵上的手卻緊握成了拳。
“不能不去啊!不管如何說,奎星也是擅自下界,事情又鬨到了玉帝麵前,不獎懲一番,孫悟空那邊也對付不疇昔嘛!恰好金角、銀角那兩個小子還冇返來,老君那邊冇得人燒火,玉帝就叫奎星疇昔了。”
王後聽得點頭,應和:“對!這些子靠著祖蔭的世家後輩,如何比得上我們層層遴選出來的那些才俊!不說彆人,隻說那蕭山,論品德,論本領,就冇一個世家後輩能比得上!那妖女眼瞎,纔會把目光隻放在那些世家後輩身上!”
織娘欲哭無淚地看著我,小聲道:“公主……”
“彆惱,彆惱!隨口問問罷了。”我忙勸他,又客氣問道:“星君,不知您和那月老熟不熟啊?”
柳少君也勸我,“大王好不輕易返來一趟,公主該忍一忍性子,與他好生說一說話,看之前是否有甚麼曲解,何必急著把他氣走。”
北疆那邊捷報頻傳,白珂屢獲軍功,成為軍中新秀,海棠在京中也跟著水漲船高,更加對勁。她人本就長得仙顏,又一向未婚,現在更成了各世家後輩爭相追逐的工具,一時候將我那比武招親的熱烈都壓了下去。
我譏道:“真是希奇!奎宿怎地俄然下凡了?難不成是來微服私訪,體驗民情的?”
我笑笑,答他道:“星君如果與月老熟悉,還請幫我走個後門,去求個好姻緣來。我這裡雖是再嫁,可也想著能尋個快意郎君,伉儷恩愛,白頭到老呢!”
司命那廝被我問得一愣,“乾嗎?”
柳少君麵色微變,手一撐桌麵就要站起,不料卻似有無形的壓力重壓在他肩頭,生生地將他壓坐回長凳上。與此同時,坐在柳少君劈麵的織娘也似遭到了甚麼監禁,僵在那邊轉動不得,隻麵上暴露了驚怒之色。
“燒甚麼爐子?”我奇道。
瞧著他兩個前後拂袖而去,我表情竟甚是舒爽,又提起興趣來去校場轉了一圈,這才辭了柳少君與織娘,高歡暢興地回了宮。
正說著,另有個男人從外倉促而入,倒是那換了裝束的司命星君,急聲問我道:“如何?聊得如何?如何看奎星肝火沖沖地走了?”
經過此事,王後對蕭山此人更是對勁,隻等著第三輪測試過後,就定他個第一,然後從速往北疆疆場上一送,趁著雄師邇來連打敗仗的東風,叫他也掙些軍功在身上,待今後雄師班師回朝,得了封賞,風風景光與我結婚。
司命星君說話向來乾脆,說著說著屁股一沉,便就坐到了我劈麵,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,待喝到一半,卻忽地停了下來,怒道:“問你如何把人氣走了呢,你問甚麼爐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