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哭了一場,名字這才又由“阿餅”換成了“阿月”。
我本有些不明白,可轉念想了一想,又覺能夠瞭解。
黃袍怪隻是賠笑,道:“娘子,是為夫錯了。”
我噎了一噎,又差點仰倒疇昔,卻也無話可說,隻恨恨問他道:“這般小肚雞腸,但是大丈夫?”
小娃娃滿月那天,黃袍怪還親身去抱了抱那兩個小女娃,待再回家來,就更加瞅著本身的兩個兒子不紮眼,早晨臨睡時,竟一臉不甘地與我抱怨道:“人家如何就能一舉得女?如果能換一換孩子就好了,哪怕兩個換一個返來也是賺的!”
“哎呦!可光駕大王不起!”我拿眼斜他,冷哼哼了一聲,又道:“您打人也怪受累的,那裡敢再去借您的內丹,還是算了吧!一撮毛,你還等甚麼呢,還不快去!”
光陰過得太快,我與黃袍怪還冇來得及做籌辦,阿元就到了貓嫌狗厭的年紀,然後不待我倆適應過來,阿月那邊便也緊跟著哥哥的腳步,不時候刻惹人嫌了。兩個孩子日日作事,到處肇事,不是今兒提水灌了店主的洞窟,就是明兒拔了西家孩子的羽毛,前來告狀的絡繹不斷,趕上人多的時候,大師還得排個隊,分個先來後到。
十多年伉儷做下來,便是有這個好處,縱是再說甚麼私密話,也不會感覺難為情。我聞言忙撐起家來看他,問道:“真有偏方?”
黃袍怪隻笑了一笑,並未理我。
我怔怔坐著,好一會兒,才順出胸口那口氣來,隻轉頭與黃袍怪道:“是我錯怪你了,看來還真是打輕了,下一回逮住了給我往死裡揍,我毫不攔著!”
穀內穀外,竟隻要波月洞裡還風涼些。黃袍怪本來不喜洞內陰暗,現在為著圖這幾份風涼,也隻得命大師臨時搬了出去,以避盛暑。
我瞪他一眼,“你把孩子打成那樣,倒成了我拿孩子來與你活力了?”
他教誨孩子本也冇錯,我隻不過是惱他動手太重,現他給我搭了台階,便也就順階下了,跟著他往兩個孩子的居處走。不想疇昔了,卻冇在床上找見人影,再問屋裡服侍的小妖,竟是說我剛一走,那兩個孩子便就止了哭泣,趴下床又跑去山穀裡玩了。
當天傍晚,山溪裡的王八精便就告上門來,說是兩位公子跑去山溪戲水,一腳踩塌了他家屋頂不算,還把他家幾個小兒子拎到了溪邊青石上,個個都給翻過了殼來,一溜排開了曬太陽,美其名曰補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