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話!”他翻白眼橫我,“若不是你本身千方百計求來的姻緣,我提你到此何為?蘇合啊蘇合,之前瞧你還算是個機警的,怎地叫張芃芃養了十幾年,反倒養傻了?”
我沉聲應道:“好,不管下一世如何,這一世,我陪你。”
我聽他越說越是離譜,忙就揮手趕他:“快走,快走!白珂能找到這裡來,定是有要緊事,你還不快去!”
黃袍怪瞧我兩眼,籌議道:“黃袍郎可好?”
我回過神來,成心岔開話題,便就與他說道:“你換個名字叫我可好?我曾與你說過,我本是大夏國公主,閨名齊葩,兄姐都喚我葩兒。你叫我百花羞,我老是有些不慣。”
黃袍怪伸手來撫我額頭,柔聲問道:“夢到甚麼了,如何聽你喊‘彆走’?是誰要走?”
“你我都這般了,你還要往那裡走?”他輕聲問我,停了一停,才又持續說道:“百花羞,我徹夜既來,本來就冇籌算著放你走。”
黃袍怪聞言輕笑,道:“莫急,你隻記取,這一世,我不會走。”
我一時仍有些回不過神來,隻怔怔看他,問道:“你可曾想過,或許海棠並非蘇合轉世?這世上許就有那長得極其類似的人,恰好掌心也有紅色花印,統統統統不過儘是偶合,皆做不得憑據!”
他如許一說,我也感覺這兩個名字相差不大,那“百花羞”念起來反倒比“奇葩”更順意些。
我聽他提到母親閨名,不由大奇,問道:“你到底是個何方崇高,竟也熟諳我母親?”
他這般溫存體貼,叫我更加不敢把夢境與他言說,又坐半晌,才與他說道:“你昨夜裡曾說,不管宿世,非論往生,隻這一世你我相守,待這一世過,我無悔,你無怨,我們各聽天命。這話可還作數?”
就昨夜那事,解釋是解釋不清了,多說了不過是越描越黑,我乾脆厚了臉皮,與紅袖答允道:“過獎,過獎!”
黃袍怪默了一默,方道:“不是我要與你坦白身份,而是這身份你曉得了有害無益。你也說名字不過是個代號,既然如許,又何必在乎我叫甚麼?你既叫我黃袍怪,那便一向叫下去就是。”
黃袍怪笑笑,這才起家穿衣拜彆。
不想他麵上竟暴露些許不安閒,忙道:“都是些陳年舊事,不提也罷。現在隻說你,一個海棠找來,你便如此,今後若再有個牡丹、翠蓮的,你難不成次次都要把本身的姻緣讓出去?”
黃袍怪聞言卻隻是笑,“白珂都找到這裡來了,隻施法消了紅袖影象怕是不敷。”說著,又來扯我被子,調笑道:“你昨夜裡推倒我那氣勢呢?總不能一覺睡冇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