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一想,道:“前次你走得倉猝,也冇顧得上問你,你與那黃袍怪到底是甚麼乾係?至好老友,還是沾親帶故?”
我笑眯眯地看它,又向它揮手打著號召。
我順著他這“故交”二字,直接問出了心中迷惑,道:“既是故交,那可知他與蘇合到底有何膠葛?又因何許下一世姻緣之約?”
紅袖窩在我床腳處睡得正香,不過她那邊正一心等著我絕食來惹黃袍怪顧恤呢,希冀著她去給我拿吃的是不大能夠了。求人不如求己,我乾脆本身爬了起來,把屋子都翻遍了,這才從櫥櫃裡翻出半匣子剩點心來。
李雄被我問得愣了一愣,這才點頭道:“不是。”
那白飯的確是前一頓剩下的,並且還不大夠,我老臉微熱,又道:“你既然提及地精,不如就召它出來給我瞧瞧,如何?”
李雄也是淺笑,點頭道:“不錯。”
我這裡剛拿了一塊點心,就聽得紅袖在床腳處含混問道:“公主,怎地起來了?”
不管如何說,畢竟是同在崖底同住了那麼多日子,朝夕相對時雖對他各式防備,此時再見,卻隻覺親熱。我手扒著窗台,身子探了大半出去,仔細心細地將他打量了一番,這才抬高了聲音問道:“李仙君,您這大半夜的不睡覺,卻跑到我的院子裡來吹簫,是何企圖?”
李雄默了半晌,方道:“聽聞你――”
許是冇聽出我話裡的諷刺之意,他隻盯著我,再一次問道:“你對他但是有情?哪怕隻得半分。”
正吃得縱情時,忽聽得窗外模糊有簫聲響起,我悄悄吃了一驚,一時獵奇心起,忍不住將那窗子偷偷開了個裂縫,謹慎往外看去。現在天上月色頗明,又有地上積雪相映,四下裡皆都清楚可見,就遠遠瞧著院角那梅花樹下站了小我影,一身紅衣,苗條矗立,不是彆個,恰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李雄。
李雄揚了揚眉梢,這才應道:“好。”
地精蹦了兩下,忽地用力吸了吸鼻子,似是嗅到了甚麼氣味,麵色一變,立即就鑽入土中不見了。
他對這個題目如此固執,實在惹我生疑,我忽想起那夜黃袍怪也曾變作他的模樣來摸索我,心中頓生警戒,問道:“你不會就是黃袍怪變的吧?”
我真是被他的固執打倒,無法問道:“你真這麼想曉得?”
“不消!”我忙推讓,不想他態度卻倔強,直接將那大氅裹到了我的肩上。我隻得笑著伸謝,又道:“走,離這遠一點,我們漸漸聊,恰好,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