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袖瞪大了眼驚詫看我,又忍不住痛聲抱怨:“哎呦我的公主,你如何這般冇用啊!奴家也是瞧錯了人,竟還感覺你是個短長的,冇想到竟然是個銀樣蠟槍頭,中看不頂用!怎就不能忍一時之氣啊,她現正在風頭上,您讓一讓她也就是了,何必爭這一時的是非!”
那狐狸向著柳少君伏低了身軀,呲牙低吼,明顯是極其憤怒,半晌後,瞧著打單不見感化,便就又換嘴臉,竄上前去四肢緊緊抱住柳少君褲腳,連那一叢尾巴都纏了上來,就是不肯鬆開。
我能瞧出來貳內心不歡暢,實在我本身也不大痛快,可與他有約的蘇合既來,我如果再多做膠葛,又或是透露戀戀不捨之態,未免叫人瞧低。
黃袍怪又道:“可你之前已應了我,要與我在此廝守。”
我愣了一愣,這才明白紅袖的話,差點仰倒疇昔,道:“哪來甚麼大小!之前是你家大王認錯了人,眼下既然搞清了,當然是哪來的往哪去,我自回我的寶象國,那蘇合留下來與你家大王做夫人。”
柳少君點頭,持續說道:“那娼野生了海棠三年,隻為賣個高價,若不是素衣仙子及時尋到,已是將海棠賣給高官做妾了。此事皆由素衣仙子所說,大王一時並不肯信,這才帶著部屬前去查訪。”
這話倒是叫我想起母親,當年她便是常常這般對我說,又道非論是何難事,隻要人活著,總有處理之法。我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,換到桌前去用飯,待從紅袖手中接過碗來,才驚覺她已是規複了人形,不由笑問她道:“柳少君撤了神通了?”
“一是大王對素衣仙子所言仍有思疑,二是……”柳少君看我兩眼,才又說道:“據素衣仙子所說,蘇合這一世活得極苦。海棠自幼喪母,與父親兩人相依為命,十三歲時其父又病逝,族人不但不肯伸手相幫,還掠取了海棠父親僅留下來的一點薄產,並把海棠賣入了娼家。”
我瞧著不由發笑,搖了點頭,正欲持續往山下走,卻聽得柳少君出聲喚我,又道:“公主請徐行!”
母親曾教誨過我,凡是不到存亡關頭,情麵都要留上一線。這柳少君雖是個蛇妖,和畢竟與我無冤無仇,老是內心再不歡樂,也犯不著對著人家甩臉子。我聞言愣住腳步,回身看他,客氣問道:“柳君另有何事?”
我不由笑了一笑,道:“素衣仙子,我本就是寶象國公主,若不是被黃袍大王誤當作蘇合女人攝到這裡來,現在怕是早已在海內選好了駙馬,下嫁結婚了。不瞞女人說,我在這穀中待了四月不足,一心想要還家,便是黃袍大王,也是因著那一世之約才留我在這穀中,我們雖有伉儷之名,卻無伉儷之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