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冇說去做甚麼,隻說要有些日子才氣返來,還交代白珂他們要好生守著廟門呢。”紅袖答道。
“是麼?”我早已風俗了她這般口無遮攔,聞言隻答允地點了點頭,又隨口問道:“白骨夫人他們酒都醒了?”
我心中不免驚奇,暗道這黃袍怪倒還挺忙,也不知有甚麼要事,非得趕在這時節出門,乃至連歸期都不能肯定,瞧起來真是有幾分奇特。
“早醒了!今兒一早就各自回了洞府了。”紅袖答道。
“哪句老話?”我問道。
“真的?”紅袖欣喜問道,又轉頭看我,催道:“公主快些起來,我們從速去門口迎著大王呀!”
黃袍怪唇角微勾,似笑非笑,“好。”
一說這個,紅袖頓時忘了柳少君隔壁家二大媽的大侄子正在鬨休妻這事,顛顛地把那裝荷包的錦盒抱了出來,從中取出荷包謹慎翼翼地給我係在了腰間,又道:“瞅瞅奴家這豬腦筋,差點就把這要緊事給忘了!大王臨出穀前還叮囑過奴家,要盯著您帶上這荷包呢。”
眾妖又是轟笑。
我點了點頭,正欲回身進房,卻又被他喚住。
紅袖不知何時進了屋,瞧見我睡醒了,忙就扭腰擺胯地走上前來,誇大地叫道:“哎呦,公主娘娘您但是醒了!你若再不醒,我們就得遵著大王的叮囑,去外頭尋個郎中來給您瞧瞧了。”
我默了一默,竟是無言以對。
黃袍怪這纔對勁拜彆。
昨日爬了那麼多台階,我現在豈止是腿疼,的確就是渾身痠痛,動一動都感覺困難。要不然怎會醒了還一向躺在床上,不是不想動,是至心動不了啊!
“是這死貓先來惹我!”那叫做“一撮毛”的非常委曲地給本身辯白,“紅袖姐姐你瞅瞅,它把我裙子都給撓破了。”
黃袍怪也是一怔,濃眉挑了一挑,與我籌議道:“要不,就先給它去了勢?”
她一說這話,嚇得我雙手抱住了她胳膊,“不消,真不消了!扶我起來逛逛,漫步漫步就好了。”
他看我兩眼,這才說道:“把我之前給你的阿誰荷包帶在身上。”
紅袖又絮乾脆叨地抱怨白珂與柳少君兩個不成事,正說著呢,一撮毛倒是滿麵憂色地從內裡跑了出去,氣喘籲籲地叫道:“公主,公主,大王回穀了,正往我們這邊來呢!”
我鬆了口氣,再去看那花貓,瞧它竟也是抬爪護胸,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,不由發笑。抬眼間,卻見黃袍怪正含笑看我,不知怎地,我忽感覺麵上有些發燙,很有些不安閒地移過了視野,解釋道:“這花貓瞧著挺逗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