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貓妖聞言又是一聲慘叫,淚涕橫流地哭求道:“小的是受那老妖勒迫,這才進穀的啊,也就是跟著咋呼咋呼,未曾犯過半點殺孽呀,求大王開恩,就饒太小的這一回吧。小的家中上有八十歲老母,下有三歲幼崽,全都指著小的活命啊!”
我瞧他這般,便就使出了對於皇兄他們的必殺之技,扯著他衣袖悄悄搖了兩搖,軟聲求道:“嗯?好不好嘛?”
走不得一會兒,我卻又忍不住問他道:“你和那李雄是甚麼乾係?”
他兩個雖邊幅有天壤之彆,脾氣脾氣卻有幾分類似,加上李雄能曉得黃袍怪的藏身之地,按理說兩人應當算是好友。不過,從兩人對待相互的態度,瞧著彷彿又冇那麼靠近。他兩個的乾係,一時還真叫我迷惑。
我與黃袍怪不約而同地在場邊停下,兩人冷靜站得半晌,黃袍怪便轉頭與我說道:“我送你歸去。”
我愣了一愣,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義,忙推讓道:“不消,不消!我本身能走!”
我瞧得目瞪口呆,愣愣問道:“這是如何個意義?”
我含糊地“嗯”了一聲,卻感覺腦袋似是又沉了幾分,彷彿脖子都要撐不住了,隻得靠在了他的肩頭。
話音一落,那花貓麵色快速大變,回身就逃,就見黃袍怪指尖似是彈了個甚麼東西出去,一道亮光正正地釘在了那貓尾巴上,花貓慘叫一聲,掙紮了幾下不得逃脫,忙就又轉回身來跪伏在地上,向著我們連連叩首,口中竟是收回人聲來:“大王饒命!大王饒命!”
他步子似是頓了一頓,輕聲問道:“很想家?”
吵著要生吃了我的?我愣了一下,轉頭再去看那花貓,它也正在看我,雙目圓瞪,竟是暴露了非常嚴峻的模樣。我心中忽地靈光一閃,指著它失聲叫道:“啊!它它它……就是那隻虎妖!”
“未曾見過啊。”我有些驚奇,昂首去看黃袍怪,又問道:“這是我們穀裡的嗎?”
我有些迷惑,問黃袍怪道:“它到底是隻甚麼,之前不是虎妖嗎?如何現在又變成一隻大花貓了?”
就又聽得他問道:“說說,你現在想甚麼呢?”
他身形極其高大結實,便是負起我也不見有何承擔。我前頭另有些擔憂那台階過分峻峭,怕他再摔了我,厥後見他走路甚穩,那顆心便就也放了下去。這精力稍一敗壞,那股子睏乏勁倒是上來了,不知不覺中,人就趴在了他的背上,昏昏欲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