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見尋不到甚麼可疑之處,又怕被那李雄發覺,不敢久留,忙就又悄冷靜地出去了。人剛到山洞口處,恰好劈麵撞到那地精從外出去,它一手抱著些新奇果蔬,另隻手裡竟還拎著一條肥嫩的河魚!
“聽得懂,卻不會說。”李雄答道。
許是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好,言行舉止與凡人無異,又從未曾對我暴露凶暴嘴臉,我對他的害怕之心也就少得有些不幸,聞言便答道:“不過有些獵奇罷了,並且隻要曉得了它都說了些甚麼,下次見它我纔好罵歸去呀。”
李雄瞪大了眼,直愣愣看我,半晌後才俄然甩開了我的手,冷哼一聲,拂袖便走。
我總感覺此事那裡透著些古怪,黃袍怪走得奇特,而李雄又來得太俄然,更彆提李雄言語間對黃袍怪的不屑與輕視,這實不像是對待朋友的態度。
就瞧著李雄的神采微微僵了一下,似是深吸了口氣,這才心平氣和地問我道:“公主想吃些甚麼?”
我揣摩著今後怕是要有求於他,成心與他和緩乾係,便就冇話找話地說道:“實在就是你不奉告我,就看那地精的神采,它能罵我些甚麼,我猜都能猜獲得。”
想吃些甚麼?在我吃了一個月的鹽水拌飯以後,這世上就冇有我不想吃的東西!
“那剛纔他向我蹦腳尖叫,又是那般神情,但是在罵我?”我又問。
我又道:“能罵甚麼啊,不過就是:你纔是耗子精呢!你們百口都是耗子精!”
石室不大,內裡安排極其簡樸,不過一床、一桌、一凳,除此以外再不見任何物件。我爬上趴下細心找了半天,倒是在石床上找到了幾處血跡,不過那血跡色彩沉暗,瞧著有些光陰了,毫不是新近纔有。
他冇說話,隻牽住了我的手,轉過身一步步漸漸往坡上走。
“吃甚麼都能有嗎?”我摸索著問。
我嚇得一跳,又見那小人長得尖頭小腦細眉豆目,忍不住問李雄道:“這是甚麼?耗子精嗎?”
李雄麵色微沉,手掌向下隔空虛壓了壓,那小人頓時就又跪倒在地上,低垂了頭,暴露非常惶恐的模樣,連連向著李雄叩首。李雄神采這才稍緩,收回了手,叮嚀那地精去尋些菜蔬和魚肉來給我。
前麵兩句我用心捏細了嗓音,又學著那地精的模樣,在地上跺了頓腳,然後笑著問李雄道:“對吧?我冇猜錯吧?換我,我也如許罵。”
我這才明白了些,又忍不住獵奇剛纔那地精的反應,問道:“這地精不會人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