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後裡說人好話不叫事,背後裡說人好話卻叫人一字不漏地聽了去才叫事兒!
我瞭然地點了點頭,走得幾步,又忍不住問她道:“你家大王修了多少年了?”
我在“裝傻”和“裝死”之間幾次扭捏,終究還是挑選了裝傻,儘力扯出一個乾笑來,非常平靜問他道:“您這是落下甚麼東西了?”
“對!就是這麼回事!”我忙截住她前麵的話,又道:“乖!你現在出去歇著,嘴必然要閉嚴了,甚麼話也不要和彆人說,萬一有功德兒的人,哦不,有功德兒的妖向你探聽,你就咬死說是我扭到了腳,大王這才抱我返來歇息,懂?”
紅袖一愣,從速撿了返來,有些抱怨地說道:“您這是乾嗎?”
倒想不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荷包竟有這般用處,我有些驚奇,也拿過它來細心翻看,“真這般有效?”
我瞧得目瞪口呆,紅袖那邊倒是一派天然,先側頭往一旁連“呸”了幾口,吐了幾撮兔毛出來,這才從地上拾起了死兔,拎到我的麵前,笑嘻嘻地與我說道:“公主,我們早晨吃兔子吧,這回兒兔子正肥呢!”
紅袖一雙水靈靈的大眼不斷地眨呀眨呀,俄然間恍然大悟,“哦,本來――”
我不覺大鬆了一口氣,暗道還是母親說得對,此人吧,說不該的時候就得哄,哄不轉的時候就隻能騙了。我正對勁間,一抬眼,卻見那黃袍怪不知何時又去而複返,就站在帷帳那邊沉著臉看我,不知已站了多久,更不知把我那混話聽去了多少!
“懂了!”紅袖用力點頭。
她便又歡天喜地的將那荷包給我取了過來,謹慎翼翼地給我佩在了腰間。
說來也是剛巧,這邊剛說到白仙,那邊就在山腰涼亭中瞧到了他,他與青衣柳仙兩人相對而坐,像是正在對弈。白珂先瞧到了我們,彈了顆棋子到柳少君身上,柳少君這才轉頭,趕緊也跟著白珂站起家來,遠遠地向著我行了個禮。
黃袍怪未答,忽揚手往我這裡扔了個東西過來,我下認識地抬手去接,待接到手裡才發明是個小小的荷包,處已用絲絛係死,內裡鼓鼓囊囊的,也不知都裝了些甚麼東西。就聽得黃袍怪冷聲說道:“今後再在穀裡亂跑,莫忘了把這個帶在身上,免得再不知中了甚麼毒返來。”
我終究大鬆了口氣,仰倒在床上,可兒剛躺下,卻不由心中一動,便又要紅袖去把那荷包拿出來,道:“我揣摩著,既是大王贈的,還是時候掛在身上更好些,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