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又氣又急,“都如許了你還瞞我!到底是誰傷得你?”
織娘執劍在前開路,我架著奎木狼緊緊跟在前麵,柳少君則在後保護,一行人直往那宮門衝了疇昔。柳少君舊傷未好,法力天然受損,那暴風捲了不過半晌便就冇了勁道,風沙稍歇,身後追兵就又洶洶而來。
蕭山微微抿唇,還是毫不躊躇地引弓向我們射來。我心中一凜,倉猝回身去護奎木狼,不想那羽箭倒是貼著我們身側掠過,直直射入前麵的追兵胸膛。我驚得一愣,下認識地回顧去看蕭山。
不知怎地,我忽想起好久之前,也是他牽著我的手,沿著那迴旋的台階,一步步地往下走,當時,他的手彷彿就是這般冰冷。
哄人!他這清楚是與前次一樣,受了極重的傷!
說完,再顧不上很多,忙就策馬衝了出去,直奔北城門而走。
他抬手給我擦淚,低調子笑道:“再笨也比你聰明。”
他把我的手握得更緊了些,淺淺一笑,還是答道:“冇事。”
他答得合情公道,叫人一時尋不到馬腳,可不知為何,我心中卻模糊生出不安來。就在邁下最後一節台階時,我較著感受他腳下似是踉蹌了一下,身形晃了一晃。
國王還未說話,王後那邊卻已是怒道:“你甚麼時候和那龍嘯北混在了一起,真是胡塗!還不快叫那些人從速退下,給你三姐夫賠罪!”
他一時冇有答我,身材卻緩緩向我這邊靠了過來,全憑我拚力支撐,才氣勉強站住。他麵色慘白,卻還是淺笑,淡淡答我道:“冇事,隻是有些累,你等我稍緩一緩,我再迎你出城。”
奎木狼笑笑,輕描淡寫地答我道:“龍嘯北被囚,北海的人狗急跳牆,假傳玉帝旨意騙我出營,我與他們打了一架,以是這才誤了時候。冇事,我雖受了點傷,可北海的人也冇討了好去,那老龍被我打斷了筋骨,冇個幾十年是養不好的了。”
他垂眸看我,輕聲道:“我已是叫你等過兩次。第一次是在何如橋上,我應了你一同投胎,卻因身負重傷而冇法前去,害你等我三日不至,怒而投胎他處。第二次是在碗子山波月洞,我又應你當夜即歸,卻又被海棠利用,醉宿在銀安殿,害你單獨麵對勁敵,無援無助。凡事有一有二,卻無再三再四。這一次,我又怎能叫你身穿嫁衣,卻等我不到?”
就在這喝彩聲中,一行人奮力策馬,直往前去,眼看著城門漸近時,前麵追兵卻又追近,聽得有人大聲呼道:“封閉城門!封閉城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