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萬眾期盼當中,那婚禮之日,終究到了。
奎木狼乃是擅自下凡,一旦被人發明瞭,免不得要再收他上界。
我那脾氣直率的大姐姐不免有些拈酸,用心當著世人的麵,與我那位和順和順的二姐姐歎道:“這纔是遠香近臭,瞅瞅母後這心偏的,想當初我們兩個出嫁的時候,母後可冇這麼風雅。”
滿殿的人都謹慎翼翼地瞥我,目光各彆。
婚禮一每天鄰近,京中也一每天喜慶熱烈起來。傳聞,臨著城門大街的酒樓鋪子早早就被人定滿了,那視野最好的寶豐樓,二樓的雅座都炒到了數百兩銀子的高價!大夥隻為著一個目標,就是能一睹那叛軍首級的風采。
殿內的人都跟著轟笑起來,就連外向的二公主,也不由抿了嘴。
至公主聽了這話,頓時就急了,怒道:“這是把大夥當傻子亂來呢!還駕雲上界?他咋不駕鶴西遊呢?他家大將軍是甚麼非常人物,還會有那天差天使前來傳旨?那天使帶他上天又去做甚麼?”
“許是真的。”我點頭,又覺頭上鳳冠實在是重,乾脆本身抬手摘了下來,笑著與王後說道:“大夥都歇歇吧,天上一日,地上一年,今兒這婚禮是成不了了,不如就此散了吧!”
朝中與叛軍幾次籌議,終究擇了個黃道穀旦,定下了婚期。宮裡更加繁忙起來,王後一心要把我風景嫁出,隻怕那嫁奩備得不敷豐富,每天親身跑內庫,恨不得把內裡統統好東西都挑了出來給我。
我身穿嫁衣,頭頂鳳冠,安坐在那邊,表示得氣定神閒。她們不曉得,這不是我第一次等奎木狼。上一次是在波月洞中,我冇能比及他,哀思欲絕。而這一次,非論他來與不來,我都不至於像前次那般了。
殿上世人俱都一愣,那司儀正要出聲嗬叱,不想國王卻從速開口攔下了,“無妨,無妨。”
“前妻?”王後奇道。
王後躊躇了一下,過來安撫我道:“莫急,許是有甚麼事一時絆住了腳。”
我揣摩著,她應是不太信京中那些傳說的。
內裡不時有人來報,都是甚麼“這裡籌辦好了”、“那邊籌辦好了”之類的,待聽到說太子殿下也已到了我宮外,隻等著遵禮送我出嫁時,王後終究對勁地點了點頭,道:“好,萬事俱備,隻等新郎了。”
又等一會兒,柳少君還未返來,前朝的動靜卻先傳了出去。那前去虎帳的信使已經返來,言對方營門緊閉,不準任何人出入。信使扣問再三,對方這才答覆說早些時候有上天差來的天使傳旨,自家大將軍已是跟著那天使駕雲上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