奎木狼笑笑,“懼他們甚麼?”
這一回,我老誠懇實地舉起了另隻手,承認道:“怨不得織娘,是我之前亂來她說隻要這荷包沾上我血,你那邊就會曉得。”
我一怔,“如許便能夠?”
我不由又問奎木狼道:“他們不知你實在身份?”
我點了點頭,又道:“既然如此,你本身多加謹慎,聽司命那廝的話,北海的人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奎木狼瞥一眼蕭山,麵色不善,冷聲道:“你覺得我帳外豎的那幾根木樁是做何用的?就是為了曬些蝦兵蟹將。”
奎木狼淡淡答道:“在我營中。”
這事把我也問住了,不由轉頭看向奎木狼,問道:“如何辯白?”
奎木狼冷冷一笑,道:“這些妖都是來自水中,是人是妖,你曬上幾日便就曉得了。”
我卻忍不住問他道:“你如何曉得我碰到傷害了?難不成那荷包真有傳信之用?”
我又看奎木狼一眼,低聲道:“你本身多保重。”
我感覺他不會在此事上騙我,可內心多少還是有些芥蒂,一時候非常混亂,想了想,與他說道:“之前的事前不要說了,我先押送龍嘯北迴京,把麵前的事處理了再說。”
我怔了一怔,奇道:“你不妒忌?”
我看奎木狼,問道:“有北海的人前去刺殺你?”
奎木狼沉著臉給我包紮手上傷口,冷聲答道:“柳少君給我送的信。”
他又抬眼看我,“那白龍乃是唐僧所騎的白馬,你若不信,待今後他們取經返來,問一問便知真假。”
那邊,蕭山正挾持著龍嘯北,喝令龍嘯北那些部下之間相互捆綁。我看了兩眼,叫織娘疇昔幫手,待她走了,這才低聲與奎木狼說道:“龍嘯北乃是北海龍王敖順季子,是適應天命來顛覆這寶象國江山的。我不殺他,並非是婦人之仁,而是還未到機會。”
“為甚麼?”奎木狼又抬眼看我,扯了扯唇角,道:“就你這性子,彆人對你稍好,你就要對人家掏心掏肺,這寶象國國王與王後對你有生養之恩,你又怎肯眼睜睜看著寶象國亡國。既然你要逆天,那我便助你逆天而行。”
奎木狼一把抓起我手腕,將荷包從我手中扯出,皺著眉頭,低頭細看掌心傷口。織娘當時慌亂,這一刀割得頗深,之前一向被荷包壓著倒還不感覺如何,現在一攤開掌心,那鮮血頓時又湧了出來。
他嘲弄一笑,反問我道:“不然你覺得我為甚麼要去做那叛軍首級?難不成還真的是想盤據北疆,自主為王?若隻是為搶你歸去,我自可去宮中去搶,誰還能攔得住我不成?說到底,不過就是想壓下這龍嘯北的運道,叫他成不了氣候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