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到那劍尖先至,眼看著就要碰到我的胸膛時,卻不知從哪來射來一道金光,正正地擊中劍尖,那劍尖頓時化作了一縷青煙,劍身也隨之碎裂,化為粉末,飛散開來。
奎木狼微微嘲笑,問:“你的孩子?”
話剛說完,就聽得海棠那邊俄然收回一聲淒厲長嚎,我忙轉頭看去,就見白珂已是垂下頭來,斷氣身亡。我心中雖恨白珂與海棠至極,可看到這一幕,心中仍不覺有些惻然。
奎木狼冷哼一聲,卻也冇有再動。
這話真是把我問住了,深思了一深思,回他道:“當然,還得你承認。”
公然,就見奎木狼連躊躇都未曾躊躇半點,直接抬起了手來。
海棠怔了一怔,低下頭去,雙手撫上本身腹部,喃喃道:“孩子,我的孩子。”她念著念著,也不知又想到了甚麼,神采忽又猙獰起來,昂首看奎木狼,“我既然活不了,你們也都不要想活!奎木狼,你此世既然負我,那就受那天雷之罰去吧!”
我腦袋另有暈沉,總感覺他這話那裡有些不對,可一時又說不出甚麼來,怔怔看他半晌,這才說道:“可海棠說那是你的孩子。”
我忙撐起家去看,那奎木狼竟真的到了,穿一身黑衣亮甲,舞一把鋼刀,打得那些人毫無回擊之力,隻眨眼工夫便就竄改了情勢。蕭山那邊壓力頓減,直撲龍嘯北,也是發了狠,三五招之間就拿住了龍嘯北關鍵,厲聲喝道:“停手!不然立即殺了你們元帥!”
奎木狼那邊麵色穩定,隻轉頭看我,冷聲問道:“如何了?你攔甚麼?”
這海棠對白珂倒是有幾分義氣,隻可惜她太不體味奎木狼了。奎木狼此人向來不肯受人威脅,更不懂甚麼叫憐香惜玉,想當年胡念念小女人不過就是爬了爬他的床,他就能狠心把人扔水裡淹死,現現在對海棠怕是也不會手軟。
不遠處,海棠已是扶著白珂站起家來,瞧著景象是想溜走,織娘眼尖,一眼看到了,忙就向奎木狼喊道:“大王!海棠和白珂要跑!剛纔就是他們差點殺了公主!”
我躊躇了一下,叮嚀蕭山道:“還是帶他回京,由陛下措置吧。”說完,又轉頭去看奎木狼,道:“本日還要多謝你前來相救,這拯救之恩,他日再報吧。”
白珂麵色大變,倉猝反手把海棠撥向一旁,以身為她擋住了那柄鋼刀。刀尖從他胸膛而入,直冇到刀柄,那勁道猶未減弱,又帶著他今後飛去,直釘到前麵樹身上這才停了下來。
我默了一默,抬眼看他,問道:“你現在認我是公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