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範氏還磨叨著如何在孕期抓住齊晟的心,插空說道:“……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恃寵而驕,男人都是貪新的,隻要他的心在你這兒,就比甚麼都強!”
綠籬一怔,“娘娘……”
綠籬遊移了一下,問道:“娘娘還是不肯信皇上?”
待她們走了,適意給我端上碗燕窩粥來,在我耳邊唸叨道:“奴婢第一次感覺有江氏在大明宮是個功德。”
不過,這外人瞧著風景,身為張家人卻曉得這此中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。
白氏眼神閃動了一下,答道:“此次來,老祖宗還叫臣妾給娘娘帶個信呢,就是三女人的婚事,想向娘娘討個定見。”
我聽得頭大,心中也非常感慨,果然是鐵打的宮廷,流水的美人,磨不細的精鋼杵。女人苦,男人更苦,做天子苦上加苦。
十仲春初九,廁所君正式迎娶了靖陽城守張翎之女為妃。張家手握北疆兵權,又有兩女嫁入皇家,一時候權傾朝野,風頭無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