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間我腦中一亮,失聲問道:“他要對北漠動兵?”
廁所君聞言倒是搖了點頭,道:“他既有除我之心,有些事情便是製止不了的。我如果順著他的意娶了張三女人,礙著張尚書這一層的乾係,到時候皇上對我能夠還會抬一抬手,不然……”
成祖當時還因為此事大怒,將麥帥投入了天牢,不過這對君臣一同起於江北,兩人之間有太多彆人看不透的東西,也不曉得因為甚麼原因,最後成祖並未將麥帥定罪,又將他放了出來。
楊豫沉了一沉,問道:“娘娘可曉得皇上為何命臣去雲西平叛?”
另有張氏祖父張生,賀秉則祖父賀言昭,莫家莫海,薛家薛武等人,都是當時叱吒江北的戰將。
他說的這個題目我也迷惑過,按理說賀家是齊晟的親信之臣,是軍中三大巨擘之一,連個雲西都安定不了的,倒是真廢料得叫人既放心又不測。
張家、楊家、廁所君與我等不過都是棋子,齊晟他下得好大的一盤棋!
傳聞他爺爺成祖複辟時也是操縱雲西之亂,現在看來,這爺孫倆還真是像,連手腕都大同小異,真不愧阿誰“酷肖成祖”的評價。
廁所君悄悄笑了笑,對我說道:“我與張三女人訂婚,不過是為了安皇上之心,本想著解釋與你聽,可厥後見你一向這般安靜,便猜著你已是想透了這些。”
楊豫聽我問到這個似是有些不測,稍一遊移,安靜地說道:“因為臣有一半北漠血緣,在此事上皇上是不放心臣的,這也是皇上為何非要把臣調到雲西架空的啟事,而不是明麵上看到的那般為了對於殿下。”
這些都是半個世紀前的老皇曆了,我也是聽宮女們八卦的時候提起過。
我看他說得如此慎重,不由得也坐直了身子,問道:“楊將軍要說甚麼?”
許是因為這個啟事,成祖對徐氏母子便多有照拂,對楊豫更是放縱。
楊豫倒是略帶賞識地看著我,讚道:“娘娘公然聰明,殿下冇有看錯人。”
那場戰役以後,南夏與北漠固然一向對峙,邊陲上也時不時地就產生一些摩擦,但兩國也不過都是口頭上怒斥一下,或者用交際路子表示一下遺憾甚麼的,卻冇再建議過大範圍的戰役。
不過,這位老兄不是應當在雲西平叛麼?齊晟前幾天還接到他的戰報呢,怎地竟然俄然擅自回京了?
廁所君看著我,唇角上倒是掛了一絲苦笑,說道:“皇上還是太子時,便對江北苦心運營,常常在江北大營一待數月,現在看來,他早已是故意對北漠脫手了。更彆說兵指北漠還是成祖的遺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