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忙轉了身往外走,臨出門時又聽得齊晟俄然說道:“雲西正在用兵,國庫嚴峻,皇後看著把後宮的用度淘汰一下,以做百姓榜樣。”
江氏看我半晌,倒是挖苦地笑了,說道:“皇後孃娘,馳名有份又能如何?困在後宮尺方的六合裡,與其他女子爭寵,每日裡盼著他的臨幸,成為他浩繁女人中的一個嗎?謝皇後孃娘美意,映月不肯意。”
可真麵對著那一幫子嬌滴滴的女人,我這狠話卻如何也說不出口了,用手指頭將她們挨個地指導了一遍,最後隻能長歎了口氣,籌議道:“能都活絡點嘛?就不能換個這糕那糕的送送嗎?非得送湯送水的?還笑!就說你呢,豬腳黃豆湯你也敢送,真當皇上坐月子呢?”
估摸著這丫頭感覺我說得有事理,慎重地點了點頭,第二日果然端了一鍋粥打著我的燈號送了疇昔。
這事我考慮好幾天了,還真有個大抵的設法了。眼下聽她問,便說道:“倒是有個設法,就是不太成熟,我說出來,你們大夥也跟著參謀參謀。”
適意奇道:“娘娘不去?”
黃賢妃從速用帕子掩了口,乖順地低下頭去,“臣妾知錯了。”
第三日,除了適意,黃賢妃那邊緊跟著也煲了湯,親身送了疇昔。
我歎了口氣,真情實意地勸她說道:“映月,你如許冇名冇分地跟著他不是悠長之計,跟著我回後宮吧,太皇太後和太後那邊有我去擋,總能給你一個名分的。”
多日不見,廁所君仍然玉樹臨風,風采如舊。
適意非常必定地點頭,“皇上親口說下次啊,下次啊!”
陳淑妃瞪大了杏眼看著我,驚詫地問道:“皇後孃娘,您說今後要眾宮劃一,輪番著服侍皇上?”
適意看我麵色不善,不敢說話,一溜小跑地去了。
我笑了,“我是皇後,那裡能次次都親身去,有你去就夠了。”
江氏唇角微勾,“有甚麼慣不慣的,皇上叫我在那裡,我就在那裡罷了。”
話音未落,她們幾個已是異口同聲地叫道:“娘娘快說。”
這大口語固然粗鄙,可它易懂啊,這話一說出來,眾女眼睛裡都快能冒精光了。
齊晟頭也冇抬,隻不冷不熱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又坐了半晌,適意從內裡出去,先瞥了江氏一眼,這才湊到我耳邊說道:“皇上和那幾位大人都用了粥,奴婢幫著送出來的,看模樣像是也快散了。依奴婢看,娘娘不如這個時候疇昔,也好與那幾位大人碰個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