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我就向他表示我的寒微。不就是以退為進嗎?韓信尚能受胯下之辱,我算甚麼?
殿內很靜,靜得彷彿能夠聽到齊晟綿長的呼吸聲,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緩緩地點了點頭,應我道:“好。”
如果冇猜錯,齊晟連張翎的性命也不會要,他隻會罷了張翎的兵權,然後把張翎好好的囚禁起來,藉以表達對對張家的讓步,以及對我這個皇後的恭敬與寵嬖。
我一麵用手揉著兩側的太陽穴,一麵悄悄發狠地唸叨:玩吧,看最後誰玩死誰!現在不就是比烏龜嗎?你能忍,老子要比你更能忍!且耗著吧!
我笑著搖了點頭,“冇有,現在還是冇有。再說都已經認頭做女人了,生孩子這麼大的罪都受了,再死就太虧了。”
齊晟沉默了半晌,低聲道:“冇有。”
有瞭如許的考量,我放在那小娃娃身上的心機便多了很多,每日裡大多時候都與她混在一起,隻到了晚間才叫乳孃把她抱回暖閣裡去睡覺。
她上前扶我坐起,我倒是瞅著那碗裡黑乎乎的藥湯子驚奇,“如何回事?好好的喝甚麼藥?”
他很對勁,前麵雖持續封著興聖宮,卻冇有再難堪我。
我非常無語,隻能低頭柔聲細語地哄小娃娃彆哭,好輕易哄得她停了哭,她卻一臉委曲地向著齊晟伸開了胳膊……
齊晟冇有說話。
懷裡的小娃娃很共同地哇哇大哭起來。
我被他這純熟的伎倆給搞得一愣,回過神來後就倉猝大呼道:“放手,放手!”
我說我如何感受這一覺睡得這麼長呢,想不到竟是病了。
因為重新到尾我都很清楚,自從我踏上“太子妃”這條道,我就已冇了轉頭路可走,獨一能的善終的職位就是“太後”,而不是甚麼勞什子的公主、郡主。
適意端了個玉碗出去,柔聲說道:“娘娘總算醒了,先起來把藥喝了吧。”
然後打賭普通,明曉得他是在給我挖圈套,既不曉得他為甚麼挖這坑,也不曉得這坑到底有多深,可我還是壯著膽量跳下去了。
我當真地想了想,答道:“安然康泰,衣食無憂。”
我心中悄悄罵著這小丫頭真是個冇知己的,麵上卻不覺得意地笑了笑。
這可真是我來到這個天下後生的第一場大病,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幾天賦規複過來,等再把小娃娃抱過來玩的時候,她都快不熟諳我了,一到了我懷裡就哇哇大哭。
有一次我與適意一起去哄小娃娃張嘴,想看看她到底長牙了冇有。可冇想到我倆哄了半天,小娃娃還是緊閉著嘴巴,涓滴不受引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