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不到他如許的人也能說出如此富含哲理的話來，一時不覺有些愣怔。

時節進入六月，氣候更加地熱了起來，朝中各方權勢不由也有些躁動起來。齊晟成心將張家兵權回收，但張家卻藉口北疆情勢嚴峻，不肯放脫手中兵權。同時，一向臣服於南夏的雲西各部族也開端蠢蠢欲動，幾次與南夏駐軍產生牴觸。鎮守雲西的賀良臣奏請朝廷對雲西的兵變予以嚴懲，可朝中卻構成了以楚王為首的“暖和派”，力主對雲西應以安撫為主，反對武力彈壓。

“是啊，我看他那模樣也是要賭咒，”我點頭，把腿舉高了，一邊享用著綠籬的按摩，一邊問她：“那又如何呢？換你你就信？”

說完便回身走了。

嗯，小模樣哭得是梨花帶雨，嘴上倒是說的乾脆利索，活脫脫又一個綠籬出來了。我轉頭看向綠籬：“你功不成冇啊。”

過了幾日，趙王俄然來宮裡看望我，我遣退了身邊奉侍的宮女，向他描述我這些日子的表情，“我內心俄然很驚駭，是從冇有過的慌亂，就像是不會水的人落入了深不見底的湖水中，抓那裡都是一把空，四周都冇有下落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湖水淹冇口鼻，然後悄悄地等候著，要麼憋死，要麼嗆死……”

她一說這個，我頓時來了精力，用手一拍床幫，叫道：“真，比真金白銀還真！”

公然，第二日，太後那邊遴選出來的宮女最早到了，品格也最高，一下子來了七八個，高矮胖瘦來了個齊備，有臉若銀盤飽滿圓潤的，也有杏眼桃腮身如弱柳的……齊刷刷地在我麵前站了一排。

其他宮裡送來的“美人”，那就不太“美人”了。更過分的是黃賢妃那，竟給我送了個乍一看挺醜，細心一看更醜，乃至與汗青上某位賢後都高度模擬的來！

綠籬從偏殿門口探出頭來，趙王見了忙衝她擺手，轉過甚來連聲告饒道：“皇嫂，我知錯了，我是真錯了。”

賀秉則是賀良臣的獨子，而賀良臣則是齊晟最為倚重的老將，賀家，清楚是為齊晟保駕護航的钜艦，而張家，倒是彆的一艘軍中大船，這兩家的攀親，到底是誰向誰拋出了繡球？

我不由樂了，問他道：“他對誰重情？對你媳婦？”

適意聽了神采一白，立即給我跪下了，一邊叩首一邊哭著分辯道：“娘娘冤枉啊，冤枉啊，奴婢自從進了興聖宮，連宮門都未曾出去過一次啊，奴婢早已是洗心革麵了啊，奴婢早已經發誓放棄前塵，對娘娘儘忠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