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來的時候是在溪水邊上,天已經大亮,放眼看去四周都是粗粗細細的樹木,像是已經進了山林深處。
(本章完)
我氣得肺疼,狠狠踹了他幾腳以後,開端坐在地上喘粗氣。
我不覺得然,盛都有張放把持著,太皇太後再如何折騰也翻不出天去,倒是齊晟這裡,纔是最為緊急的處所。
楊嚴歎了口氣,問我:“接下來如何辦?”
我怒了,問他:“你不是說你自小就是在山間長大,閉著眼都走不錯道嗎?啊?”
他說得這般慎重,我便把放在麪餅的目光收回來放到了他臉上。
楊嚴拍打著身上的雪,不忘安撫我:“迷了路也有好處,我們都不曉得自個眼下在那裡,追兵就更不成能曉得了。”
我口裡叼著半張麪餅,歪著頭斜著眼瞄他,問:“有甚麼題目?”
“其一,追兵到了。”
楊嚴又在前麵跟了過來,蹲在一邊唸叨:“我有點想不明白,既然九哥那邊也傳複書來講齊晟真的遇刺中毒,你乾嗎還那麼聽那老太太的話來北漠,留在盛都等著做太後多好!你如許一走,反而是給那老太太騰出了地,萬一她複興點甚麼幺蛾子,你應變都不及。”
“哎!?”楊嚴倉猝伸手堵住了那瓶口,有些驚詫地看著我,當真地問:“你可想好了?”
楊嚴忙過來用力替我拍著背,不斷地問著:“要水嗎?要水嗎?這會子冇茶水,來點河水如何樣?”
我想了想,放開嗓子尖叫了一聲,然後在楊嚴掌風劈下來之前,猛地截斷了聲音。
楊嚴終究忍耐不住了,舉起了掌刀與我籌議:“來,我們共同一下,你尖叫一聲,我把你敲昏,免得你冇完冇了的叫。”
親衛們有人去後院牽馬,有人飛掠而起,直接在前麵追了上來。
他說了這話的第二天傍晚,追兵就到了。
我點了點頭,“我若不親身跑一趟,萬一有人把解藥送到了齊晟手上,如何辦?”
開朗的笑聲傳出去老遠,驚飛了山頭林梢上的鳥雀。我被嚇了一跳,忙撲上去捂他的嘴,低聲罵道:“你作死啊?被人發明你就美了!”
我笑了,“那就申明齊晟冇死成,我們倆個就真得私奔了。”
事到現在,我也隻能如許自欺欺人地安撫本身,可究竟很快就證明楊嚴不但人不靠譜,話也是要反著聽的。
楊嚴還是悶聲笑了好久才停了下來,不在乎地推開了我,笑道:“冇事,我已經把追兵甩得遠了,冇人能逮到我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