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呶呶嘴:“你送我的這個自鳴鐘,客歲年初隻要一百多兩,本年冇有三百兩買不到。之前一個懷錶也就三十四兩,本年起碼得七八十兩。”
胤禛又喝一口,細心嚐嚐:“冰糖燕窩粥?汗阿瑪給的燕窩吧。”
關於索額圖的事,太子內心有底,胤禛說索額圖搜刮民脂民膏,太子不活力,隻是很絕望。必然要胤禛說,不過是想再次肯定罷了。更何況,他找胤禛過來並不是臨時起意。太子把幾案上麵對著他的鎏金自鳴鐘轉過來,“這個如何樣?”
胤禛眼中一亮,“汗阿瑪賞你的?”
胤禛脫口問:“索額圖又給你送錢了?”
“甚麼?”胤禛吃驚,“堂堂雜貨店?”
太子走到他跟前,打量他一番,看得胤禛頭皮發麻,忍不住連連今後退,才說:“行啊,老四,三日不見,真令孤刮目相看,敢對孤不耐煩了。”
“你不缺就再送我一個懷錶唄。”胤禛想也冇想,脫口而出。
“謹慎點,下雨天路滑。”胤禛趕緊扶著他。
太子踉蹌了一下。
太子嗤笑一聲:“你口中的‘大夥兒’除了猜索額圖給我銀錢用,還說些甚麼?”
太子麵無神采的抬開端。
太子張了張嘴,抬目睹胤禛一臉希冀,頓時好氣又好笑:“老四啊老四,你還真不跟孤見外。”
索額圖是太子最為倚重之人,說他是太子的逆鱗也不為過。而太子在胤禛的養母佟皇後病逝後,生母德妃不肯意養胤禛的時候,和康熙一起照顧胤禛一段時候。
胤禛頓時不敢轉動了。
“這……”胤禛卡住,“你問這個乾麼?”
“甚麼?”胤禛看到太子神采不渝,驀地認識到他剛纔一禿嚕嘴都說了些甚麼, “阿誰,阿誰——”
胤禛斬釘截鐵:“不成能!淨水衙門裡也有贓官,貪多貪少罷了。”說著,頓了頓,“二哥,您都曉得了,那弟弟就先歸去了。”
胤禛大喜:“感謝二哥。”
胤禛躊躇半晌,想到懷錶還在等他:“那我還是說吧。實在不但我曉得,宮裡很多人都曉得,汗阿瑪能夠也曉得。”
“替我感謝二嫂。”胤禛脫掉方頭朝靴,爬上羅漢床。
太子翹著二郎腿, 看似無所謂,實在內心很想曉得:“你能夠不說,歸正毓慶宮的主子都被你二嫂清算的跟鵪鶉似的,冇有惡奴等著孤措置,孤閒得很。”
“孤一年到頭去的最遠的處所是暢春園,孤能讓你乾甚麼?”太子瞥他一眼,“幫孤查查堂堂雜貨店每個月賺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