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抬手指著門外:“孤說不過你,出去。另有,孤明兒早上不想喝燕窩。”
“據孤所知,自鳴鐘表並不便宜,即便福州那邊便宜,四個懷錶也得很大一筆銀子。”
石舜華點了點頭,但她冇有開口。碗裡的粥喝完,昂首見太子碗裡也乾清乾淨的,石舜華才說:“冰糖燕窩粥。”
“禮多人不怪啊。”石舜華道,“螺螄又不是甚麼精貴物,我們也吃不完,賜給梁九功幾個不過是順手的事。阿笙,翻開我看看是甚麼。”
“彆說得這麼血腥。”太子打斷她的話,“有你在, 你感覺爺還能看上彆人?”
“噗!”太子倉猝捂住嘴,扭頭狠狠瞪她一眼。
石舜華咬一口螺螄包子,嚥下去才說:“據妾身所知,堂堂雜貨店並不是因為店裡的東西齊備才叫這個名字。”
“一百六十個箱子堆在一塊,好些箱子款式還差未幾,得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翻開看看才曉得內裡都是些甚麼。”石舜華道,“阿簫說妾身夏天的衣裳、金飾堆在最內裡。爺,跟您說一件事。”
“本年選秀,如果汗阿瑪給你添人,妾身能夠回絕嗎?”石舜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。
熱水抬進東次間,太子也跟著消逝了。
熟料太子不答反問,“你剛纔是用心不答覆孤的話,等孤喝完才說?”
“不成能!孤之前用過, 很腥。”
石舜華道:“一碗燕窩粥需三四個時候。子時泡燕窩,卯時不到就得起來做。而做三碗燕窩也是用這麼長時候。
“一盒燕窩夠吃一個月?”
“哪個表蜜斯?”
石舜華愣了愣,認識到他說甚麼,頓時樂著花:“感謝爺。爺這麼誠篤,那就給大阿哥吃一個月的燕窩。”
“一大早送來,又冇有手諭,梁九功還隻用幾個小玩意代替,申明汗阿瑪冇彆的意義。”太子道:“你主子昨兒經驗四個主子,今兒就有四樣東西,誇你主子呢。”
“慢走。”石舜華招了招手,阿笛送梁九功出去。
太子打心眼裡不想讓她快意,又怕她接下來講的,他更有力辯駁:“你一個爺都吃不消,爺要那麼多女人如何用?”
“你冇聽錯,堂堂雜貨店。孤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比你們還驚奇。傳聞叫堂堂雜貨店,是因為店裡甚麼東西都有。一個雜貨店,口氣倒不小。”太子點頭歎道,“也不曉得是哪個王公大臣的家奴開的。”
“不是!”太子擺手,就著水嚥下肉絲,“孤不是怪福州販子拿大紅袍換西洋鐘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