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上，退朝後，胤禛撐著油紙傘，再次跟著太子來到惇本殿東次間。

“妾身有一處莊子, 莊上大抵有三四百人。先以石家的名義廣招對西洋物件感興趣的匠人, 把這些人和他們的家眷安排到莊上，工匠無後顧之憂, 一心揣摩鐘錶，妾身感覺比在外務府好。”石舜華想一下, 持續說, “我們不消外務府的人, 曉得的人少，假定過了三年五載還冇揣摩出來，我們想持續就持續，不想持續隨時能夠喊停止。用外務府的匠人，妾身感覺還不敷大哥一人攪和的。”

胤禛不喜好雨天，聽到“啪嗒、啪嗒”的雨聲，煩躁的皺眉：“二哥，弟弟餓了，先用飯，飯後再說？”

“那就好。”因石舜華是個女人，太子也就從未想過金玉合座店是石舜華的，不疑有他，“汗阿瑪叫王以誠送來很多奏摺，孤去前院了。”

“福晉, 揣摩出司南和地動儀的兩位早已作古。”太子提示她, 隨即又說：“不過，倒是能夠一試。外務府匠人做出的天球儀, 西洋人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很吃驚。有布羽士幫手，說不定外務府的工匠真能揣摩出自鳴鐘和懷錶。”

太子並不是重口腹之慾之人，見事出有因，便問：“大阿哥也是吃的這個？”

“你說得輕巧。”太子道，“洋人希冀西洋物件換我們的絲綢、瓷器和茶葉，教會門徒，餓死徒弟的事他們必定不乾，想都不消想。”

太仔細心想了想：“你說得對，是孤考慮不周。那這事就這麼辦。你大哥和你額娘會聽你的麼？”

“如果靳輔還在就好了。”太子歎了一口氣。

富察氏不甚清楚，就叫石舜華去問石家老太太。

太子打一個激靈，想也冇想，開口就問：“你，你如何會有這麼多黃金？”

劉嬤嬤見狀，笑道：“當然能夠。奴婢瞧著這幾塊還是魚腩，福晉真疼你。”

石舜華聽到貳內心想甚麼，笑著說：“爺翻開看看就曉得為甚麼了。”

石舜華眉頭微皺：“爺籌算叫外務府的工匠做？”

石舜華的兩位兄長平時就幫她跑跑腿，石舜華的嫂子固然戀慕小姑子有錢，也不好說些甚麼。石舜華這麼一分，本年年初石家兩位少夫人拿到好大一筆銀子，不但不戀慕，還把石舜華當作財神爺。

“魚腹內裡放羊肉？”霍林點頭，胤禛獵奇：“我還冇吃過，你去回二嫂，叨擾了。”

十二點三刻，裹著厚厚食鹽烤熟的魚腹藏羊肉上桌，石舜華就說：“給大阿哥挑幾塊魚腩，再切幾塊魚肉給幾位側福晉送疇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