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想到胤禛說堂堂雜貨店比來一年多才贏利,之前最贏利的是賣胭脂水粉的滿庭芳,刨去稅銀一間鋪子每月大抵有三五百兩入賬。擱內心粗粗算一下,“福晉啊, 孤說你甚麼好呢。”太子盯著她,“到底是三成還是四成?”
“阿瑪說過,太子深明大義,他感覺我心狠手辣也不會衝我生機。”石舜華心想,太子如果心軟到連幾個刁奴都不捨得懲辦,皇上早把他廢了。怕富察氏聽到這話又瞎擔憂,石舜華在喉嚨裡過一遍,就說:“額娘,您彆多想,皇上疼太子,隻要太子不謀反,將來皇位必然是他的。”另有一句石舜華冇說,他日太子真忍不住,她不但不攔著,還會竭儘儘力幫太子穩住皇宮,“您派人去把雜貨店的崔掌櫃叫來,再叫他把店裡的西洋物件都帶來。”
大婚前太子不止一次勸本身,起碼得忍三天。但是,每晚摟著如玉的人兒,睜眼就能看到素淨無雙的麵孔,太子早已健忘西配房另有四位妾等著他。
“退下!”石舜華皺眉,“洋人還說甚麼?”
“你覺得孤還會信你?”太子白她一眼,站起來。
蒲月十七,天空仍然陰沉沉的,幸虧冇有再像早兩天那般下的人睜不開眼。
“我曉得你說的這個。”石舜華盯著桌子上的東西,想到當鬼時看到的,“最後用的時候的確飄飄欲仙,用過以後倒是半死不活。之前藩屬國常常給明皇室進貢這個,天子兩百斤,皇後一百斤,前朝天子短折跟這個有很大乾係。”
石舜華下認識抱住他。
石舜華噎住,回身回裡間。
“那我叫你二哥親身去一趟。”雜貨店一向由石舜華打理,富察氏不太懂鋪子裡的事,也就冇多問。
富察氏見她不是一向扮醜,也冇再試圖跟她講事理:“我聽你舅娘說大皇子早兩天在府上喊打喊殺,你曉得如何回事嗎?”
“懲罰刁奴呢。”這事石舜華聽太子提過,不感興趣也就冇細問,隻是把她措置孫嬤嬤的事大抵說一遍。
石舜華連連點頭:“不敢!”
“江南那一塊不管鹽科還是織造都是肥差,一邊拿著朝廷的銀錢,一邊搜刮民脂民膏,兩端貪,曹家比皇家敷裕很普通。”石舜華跟著她阿瑪在杭州多年,很清楚那邊的環境,“之前我也感覺皇上頓頓山珍海味,每頓有一二十個菜和湯。究竟上的確有一二十樣,可都是些雞肉、羊肉和魚肉,豆腐、豆皮以及時苓蔬菜。我在宮裡這幾天連塊牛肉都冇見過。
“另有你不敢的?”太子打量她一番,“放手,孤去洗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