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是明家！都城的世家公子都是以明家馬首是瞻的，定然是謝璂阿誰狗雜碎授意的，姓明的，我就算死了也要從墳堆裡爬出來，將他扒皮抽筋，再喝光他的血！我要讓明皇後不得好死！”

嵐采女的笑意冷了下來，局勢的生長明顯已經出乎她的料想。

一雙狠戾暴虐的眸子終究歸於暗淡，彷彿深潭般久久沉寂以後，嵐采女方纔緩緩開口：

“那位嬤嬤姓甚名誰，現在在哪？”

我還傳聞楚王府裡一到夜裡就鬨鬼，說是一個侍妾害死了彆的一個侍妾，冤魂將王府攪得天翻地覆，百姓們聽聞此事都是指著鼻子罵的。一個皇子，哪怕是一個落魄的皇子，何至過得如此地步？”

轉眼，嵐采女還是咧著唇笑：“是啊，但是，他們又能拿我們如何樣呢？我們不還是活下來了？”

“這宮中，有誰不是趨炎附勢之輩。若非如此，我和我弟弟也不成能在這吃人的深宮中安然活下來。”謝綺反笑了一聲，不急不躁，“這統統都是你們母子咎由自取，怨不得旁人。”

嵐采女病懨懨的麵孔神采逐步慘白，支著身子艱钜靠在床榻上，明顯被謝綺說中了痛點。

“我知你想問我甚麼，但是，”嵐采女眼底的笑意藏匿著凶險與險惡，“我為甚麼要奉告你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