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後這個老頑童主動聘請她留下來,定是要她來做內應好給喂牌的,這是祖孫倆多年打馬吊之下共有的默契。
坐次很快就決定好了,明皇後東一,謝瀟南二,蘇畢羅西三,太後北四。
一陣狠惡的咳嗽以後,嵐采女喘著口氣,收回了一聲粗啞的嘲笑:“長公主本日光臨舍間,但是有事?”
為了哄皇祖母高興,她也是豁出去了,打死都不能出。
隻是全部後宮中輩分最高、身份最高貴的太後上來就抽個末等,倒是給彆的三人出了個困難。
能夠贏人錢太多心有慚愧,再厥後就被太後嚴辭喝令要求,每一局都必必要給她喂幾張牌,不然就要認賬了,謝瀟無法之下,漸漸就成了太後的內應。
白叟家狂喜,打了幾十年牌了,還是第一次拿到這麼好的牌。
謝綺笑語晏晏,並不在乎,“皇祖母,既然舒娘娘成心相陪,您便讓她玩兒吧,孫女下次再在牌桌上給您送錢。”
“來吧,一五九家,二六家,先抽牌定坐位。”蘇畢羅號召著謝瀟過來坐。
太後吞下謝瀟茶匙中餵過來那光彩殷紅的甜品,口中刹時清冷起來,一眨眼卻又不承認了:“輸錢是你手氣不好罷了,哪能叫是哄哀家高興呢?你莫非還想找哀家要返來?”
謝瀟考慮著本身是太後的上上家,若想喂牌也是成的,當然也要看她的下家蘇畢羅是否會從中橫插一杠了。
彆的三人麵麵相覷,太後這一把恐怕起了極牌,最小的牌都被她捏在手裡了。
殿內頓時鬨堂低笑,太後也被長公主逗樂了,擺了擺手便同意了。
最後清理時,太後與明皇後都小贏了一些,舒妃蘇畢羅倒是賺得盆滿缽滿,走的時候也是趾高氣昂的。
實在太後打馬吊的技術很差,但人又特彆愛玩,再加上白叟家不差錢,以是謝瀟不大不小的那幾年,冇錢的時候總要來找太後玩幾把。
不能在後宮賽過明皇後,在牌場壓一壓也是過癮的。
她腔調中漫著來自長姐的威壓,叮嚀道:“這裡是後宮,待會兒我去逐字鞠問她,你就在外頭聽著,萬不成入內一步。不管嵐采女說與不說,你一步都不準動,明白?”
孤寂趁得床榻上的人那薄弱的身子愈發不幸,聽得有腳步聲逐步逼近,嵐采女轉過身子,板滯的眸子定了半晌,方纔瞥見來人是謝綺。
早晨一世人都散了以後,太後興趣不錯,還特地叮囑廚房做了謝瀟最愛的櫻桃煎和素醒酒水,硬要她留下來陪著用晚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