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凡人若在課業上花了十八年的工夫,那該到了多麼地步?
這是回京後第一次暗內裡聖,李內侍的熱絡,另有禦書房外冗長的等候,謝玨又豈會不懂帝王故意敲打和摸索,但他也接住了,麵上除了恭敬謙善,再無任何不悅。
“這個好辦。”謝玨侃侃而談:“將皇子們的號舍與淺顯科考生分開,監考更加嚴格,閱卷時再糊名謄寫便是。此事還請父皇下個密旨,不對外張揚,就不會有秉公的風險。再說皇子們的路子畢竟與淺顯考生是不一樣的,即便他們中了三鼎甲也不適合登上金榜。”
李內侍拱手笑道:“那勞煩殿下稍等了,閣房裡燙著熱茶,老奴奉養您用著。”
齊大人甘心當一個靶子給淵帝用,終究被放出來時,卻發明外頭彷彿站著太子,明顯已經等了多時。
謝玨也不避諱談起此事,笑道:“病癒了八成。”
“母後,二哥庸碌,六七八三位皇子打打鬨鬨不成氣候,此次招考豈不是為兒臣量身定做的?文華殿的徒弟們在暗裡裡很多給我補功課,兒臣定能拿這頭一份的殊榮,蓋過太子做這第一個領朝職的皇子。”
坤寧宮這對母子正在暗害的同時,從不屑踏足重州殿的萱妃娘娘竟然來了。
“南邊水土多潮濕,氣候惱人,殿下剛回到都城,可還風俗?”李內侍問候了句。
其他幾位皇子都在閉門苦讀,萱妃瞧著她遊手好閒、不堪培養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:“本宮將你養在身邊,不是讓你來渾噩度日、醉生夢死的。”
此事一石激起千層浪,哪怕職位尊崇的太子,可還冇有領正式的朝職,哪怕此次作為會試的主考官,聖旨中也寫他隻是暫代。
帝儲失和這件事在宮中已不是甚麼訊息,但儲君畢竟是儲君,如若謝玨誠懇本分,淵帝天然不會等閒動他。
“你是主考官,此事便由你去安排。朕還會給皇子們提出一個嘉獎,引他們主動參與。朕隻一個要求,一視同仁。”淵帝叮嚀道。
“齊大人說那裡話。”謝玨探身扶起大臣,道:“父皇日理萬機,大臣們也跟著席不暇暖,孤等會兒又有何妨。來日孤做局,請你們一道去東宮吃酒,定要好好犒勞一番。”
明皇後張了張口,感覺此事並不像大要那般簡樸,“還未傳聞過皇子還要插手春闈的,不知你阿誰太子兄長是如何想的?”
“不必。”謝玨抬手。
齊大人午後就被召進禦書房議事,本也不是首要的大事,可硬生生被帝王拖了一個多時候才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