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瀟謹慎翼翼剪開紗布,筆挺的脊背上暴露了一截猙獰的斜向傷口。
謝玨看著庶弟那纖巧的下頜,唇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。
謝瀟的眸子與他對視了一下,那邊麵看似安靜無波,實則暗潮澎湃,殺機埋冇。
……
但太子參政議政天經地義,他隻不過是拿回本就屬於本身的東西,哪有畏難而避著不參政的事理?
“我是為了三哥好。”她說。
但這不是萱妃想要的。
“對不起三哥。”看到那露著皮肉的傷痕,這一次她是至心賠罪的。
胸中狠惡起伏,跳如擂鼓。謝瀟抿了抿唇,麵上不敢暴露一絲端倪:
謝瀟手指微涼,敷藥的時候,殷紅的指尖不經意觸碰到他那壯碩健壯的背上,似有似無的冰感令謝玨背上火辣的疼痛減少了幾分。
“七弟,宮中大家都會站隊,你是哪一派的?”謝玨俄然笑問。
一個個好好的良家女子抬出去,怯懦的或是外向的都非死即瘋,膽小的能活下來的也被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。
“三哥芝蘭玉樹,身姿如風,叫小弟非常戀慕。”
謝瀟一早在宮門口見到八皇子謝謙,他固然眉眼稚氣未脫,但已經模糊有了翩翩少年郎的風采。
同是在宮裡,住哪都是住,且明日長公主喜得麟兒要辦滿月宴,她也要一早前去參宴的。
謝瀟給他綁紗布的手都有些發顫,“我擔憂三哥的安危,不想讓你去插手明早的開年朝會。”
“毛手毛腳的。”謝玨啐了一口。
謝玨側過身來盯著她,難以瞭解:“用心讓孤受傷,竟還說是為了孤好?”
謝玨微怔。
她冇想到本身一滑倒真的給人弄受傷了,歉疚之動手中的行動愈發輕柔起來。
謝瀟料傳聞他睚眥必報,公然叫本身來奉養傷病也是有啟事的。
東宮的下人們都被趕了出去,謝玨將外衫褪至腰腹處,暴露在外的皮膚在宮燈之下泛著皙白的光芒。
兩人一同打馬來到榮國公府門前,還未進門就聞聲有人犟著鼻子朝她冷哼。
倒是像藥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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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宮的早膳比重州殿的還要精貴數倍,很多珍稀菜品夙來都是大宴纔有的,謝瀟一邊大快朵頤,一邊感慨著連禦膳房的廚子們都這般見風使舵。
前日裡下的雪還未完整溶解,北風肆意在夜晚中遊走,謝瀟困得不可,遂打著哈欠往偏殿去了。
宮中年長的皇子都已開府上朝,撤除同齡的謝碭、謝瀟,然後就是年幼的謝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