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逐步來臨,金碧光輝的禦書房在宮燈的映照下光彩更加燦爛。
帝王最後說道:“唯天下之至誠方能勝天下之至偽,朕想不到,小七出身皇家,且還年紀悄悄,竟也有這般鋒利和長遠的目光。”
但比來通過幾件事,淵帝對三哥的印象彷彿已經竄改了很多。
帝王對這個氣度侷促,親情冷酷的兒子有些絕望,“把他轟出去!”
淵帝又問向一旁的戚先生:“先生覺得,朕這七皇子學問如何?”
“捭闔者,六合之道。捭闔者,以變動陰陽。四時開閉,以化萬物。”
“都給朕開口!”禦案被人拍得一震。
“老六,朕如果你,定然會慚愧難當,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的。本日就到這裡,你此後歸去給朕老誠懇實讀書,莫要再出來肇事了。”
“的確令人刮目相看。”戚先生品了口禦茶,半晌方纔幽幽道:“七皇子本就資質聰慧,悟性極高,但貧乏耐久熱忱,如若能改掉了淺嘗輒止的弊端,來日必然是大淵朝政壇的一顆新星。”
“父皇,七弟能答出題目不過是歪打正著罷了,您再出個難點的,定能戳穿七弟假學問的真臉孔!”
是了,事情還冇查出來,不要隨便誣告惹人防備。
禦案後邊坐著身量高大的的淵帝,即使保養得宜,但五十多歲的他,光陰還是在眼角處留下了班駁的印記。
她頓了下,改口道:“天下人都道天家人相處敦睦,你假仁假義奉養皇祖母,現在又來粉碎我們兄弟們之間的豪情,你是何用心?”
謝瀟發明,帝王本來是不喜謝玨的,乃至在明皇後和四皇子一黨的攛掇下,乃至還動過易儲的動機。
“你若說我有愧,你可曾對皇祖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