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瀟暗自鬆了一口氣,敏捷回到本身位置上坐定,渾渾噩噩地混到宴席結束。
呸,外頭傳言當今七皇子是個出了名的草包,詩詞歌賦七竅隻通六竅。
八弟也敬過酒了,那就……隻剩本身了。
不過想想也是,謝玨的母親端懿皇後當年風韻卓絕,博古通今,還是今上在潛龍期間的元妻。
淵帝的口氣客氣而疏離,如許的收場白在見大臣的時候不知說過多少次,謝玨心中也安靜無波,不言苦也不求體貼,好似早就風俗了這般冷酷的帝儲乾係。
太醫來看過,傷口很長但卻不深,因著給謝玨包紮傷口華侈了些時候,這個禦泉幾位皇子們天然是冇洗成。
“八弟,這個栗粽糕不錯,你嚐嚐,禦廚裡的小丫頭技術愈發好了……”
“冇,冇。”謝瀟猛地打了個激靈,倉猝擺手解釋道:“冤枉!三哥,我不是用心的!”
不一會兒,貼身侍婢立在榻前低聲道:“七皇子,萱妃娘娘那邊派人過來給您傳話,現在眾位皇子麵上不提,實則都在爭著主理春闈一事,她讓您也務必試一試,最好能把主考官的位置拿到手。”
“七弟……過來!”
母妃還要她恬不知恥的去爭春闈的主考官一職?就算父皇肯給,她也不敢接啊。
“八弟乖。”
提起謝碭,兩人倒是很有淵源。
“七哥,你又捅婁子了……”八皇子謝謙探身過來,嗓音非常甜糯:“太子但是皇祖母的心頭肉,還未進宮時便被你弄得受傷了,皇祖母定會心疼的無以複加,說不定還要狠狠罰你一頓的。”
謝玨回眸,背上的傷口牽動之下伸展出火辣辣的痛感,遙遙看到她時,眸色也冷得令人背部生寒。
金碧光輝的福昭殿裡,珍羞美饌不計其數,觥籌交叉之間,謝玨來者不懼,與眾位弟弟與王叔推杯換盞,而謝瀟勵誌做一條鹹魚,懶得上去應酬,隻和八弟謝謙一同論著好菜口感如何。
謝瀟瞥見謝碭那看好戲的神采,心中一個氣兒冇順上來,就錯過了回懟的最好機會。
謝瀟揉著酸脹的腳踝,小臉皺成苦瓜狀。
呃……謝瀟撓撓頭,太子他雖不是皇宗子,但對於小了整整五歲的弟弟來講,不會如此吝嗇的吧?
謝瀟一個頭兩個大,早曉得就不整那出冒充跌倒的幺蛾子了,就裹緊衣裳死不下水,他又能咋地?
方纔在禦泉裡還是兄弟和順,好處糾葛產生衝突的時候就變了臉,這些皇子們都是各有各的心機。
謝瀟緊緊攥著身上的袍角,也疼得齜牙咧嘴:“跟誰不是皇祖母的心頭肉似的?我也扭到腳了疼得很呢,如何就冇人體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