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剩下的人當中表情最衝動的,莫過於太醫趙大人了。
“皇祖母您乖乖等著,三哥找來的但是名冠西域的神醫,相傳燕大夫在敦煌但是能把死人醫活的,閻羅王見了他,也得恭恭敬敬地繞道走呢。”
病重之人身材麻痹,對疼痛的感知才氣會降落很多,太後現在已經叫痛了,謝瀟瞧著燕淮脫手,皇祖母的病症已經有些好轉了。
趙太醫渾身抖如篩糠,今後退了幾步不敢再說話了。
“舟舟坐。”
烏黑的血液自太後指腹處緩緩流下,燕痕一看結果不好,又拈著金針朝太後耳垂處刺去。
的確如此,她和四皇子謝璂衣不解帶的日夜奉養,是想要淵帝和天下人都看看,在太子和七皇子蓄意暗害太後的檔口,是誰穩住結局麵,夜以繼日日夜不歇,將太後照顧得無微不至,才及時穩住結局麵。
殊不知,這一句句‘皇祖母真乖’的軟話哄下去,太後竟然真的冇有再嘔吐,帝王竟也冇有再發難。
病榻前被燕淮和他隨身的醫婢圍著,謝瀟踮著腳尖往裡探了探,看到太後的神采彷彿規複了些,口中還振振有詞,彷彿是在喊痛。
謝玨一轉頭,看到是長公主謝綺領著一名麥色皮膚的異域男人走了出去。
謝瀟張了張口,不敢再說甚麼。
太後明顯也被她逗笑了,唇角微微牽動之時,謝玨又餵了一勺。
燕淮具有高挺的鼻梁,眉眼深陷,五官非常立體。
謝玨眉宇間稍稍伸展,笑道:“好。”
特彆當七皇子說出‘太後真乖’的話來,兩人互視悄悄一笑,這等僭越的話也敢說出來!
謝碭有些不平氣:“父皇,那太子和小七呢?您為何不要他們也一同退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