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大驚,現在很多宮人都傳染了風疫,就連禦前服侍的太醫都束手無策,外頭的人避之還來不及,乍一有人要入宮請見,且宣稱另有了治病的藥方,侍衛當然不肯信賴。
王太醫拱手道:“隻是此藥中有幾味藥較為罕見,宮中儲備並不充沛,如果大量熬製,怕是難以滿足。”
“穎妃帶領著妃子們守在後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後宮除了皇後孃娘整日癲狂,嚷著要去見陛下以外,其他倒也普通。”
說罷,紀姑姑命人翻開宮門,將夏見雪迎了出來。
“是。”暗衛低頭應下。
謝瀟手心微抬,直接開門見山:“我這裡有幾個疑問,請你們幫我去探個究竟。”
傅柳對這個稱呼很不風俗,甚麼時候穎娘娘變成姨母了?
隔著宮門,紀姑姑打量著夏見雪,心中雖對她所言將信將疑,但現在宮中風疫殘虐,太子病情危急,太後也為此焦心不已,以是任何一絲但願都不容錯過。
接著,謝瀟又拿出一幅寺人畫像交給暗衛:“前次我在重州殿四周見過他帶人出去拋屍,人有些眼熟,當時他眼色閃躲很不普通,去查一查他是哪個宮裡的,或是去查查他的住處,近期是否多了一筆橫財。”
暗衛又應。
心中緩緩溢位暖流,謝瀟彷彿看到了穎妃單獨一人在小廚房中繁忙的身影:“姨母還好吧?”
舒貴妃腹中的阿誰約莫另有兩個月就要出世了,照父皇這個予取予求的態度,如若蘇畢羅順利產下男嬰,而謝玨剛巧死在這場瘟疫當中,說不定此後的東宮將會易給一個繈褓之兒。
王太醫當機立斷:“好,馬上派人去配藥。同時,先遵循這方劑少量熬製,在病患身上做實驗。若真有效果,再給殿下服用。”
與此同時,常日裡熙熙攘攘、達官朱紫絡繹不斷的宮門口,駛過來一駕平平無奇的馬車。
紀姑姑略作思忖,道:“好,我臨時信你。但這藥方關乎嚴峻,需先經太醫們查驗。你隨我來。”
夏見雪抬開端,目光果斷地看著紀姑姑:“姑姑,臣女不敢有半句虛言。我父親得病後,我四周尋醫問藥,從坊間一名赤腳醫內行中得此良方,父親用藥後腹瀉不止,但熱症卻減輕了很多,臣女自小研討雜學,也對醫書有些瀏覽,因而大膽變動了此中幾味藥,老天有眼,竟親目睹到父親好轉。”
一行人倉促趕到東宮外頭,夏見雪將藥方呈上。
未幾時,獲得動靜的紀姑姑倉促出來。
第二日朝晨,謝瀟給謝玨餵了藥以後,叮囑東宮外的侍衛將傅柳喚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