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來!”
紀姑姑道:“汝本日情願痛改前非,哀家心中甚慰,若想求哀家諒解,需先求得七皇子諒解,楚王此後當唯七皇子命是從,望楚王篤行正道,重獲重生。”
謝碭眼眸充滿不解:“我本年十四歲,你卻說你比我多活三年,難不成你十七歲?”
第二日便是仲秋節了,謝碭仍又早早來跪著,認錯受罰的話說的冠冕堂皇。
謝碭冷啐了一口不平,但看著上頭不苟談笑的紀姑姑,腳下還是遊移了一下。
謝瀟大言不慚:“憑甚麼,憑我是你多活三年的七哥,此後你見著我不但要繞道走,還要喚我哥哥。”
謝碭:“憑甚麼?”
“楚王聽太後懿旨。”
以謝碭疇前那好逸惡勞、桀驁不馴的本性,在親生母親慘死的背景下,叫他屈尊公開下跪認錯是絕無能夠的,可究竟現在擺在這裡,謝瀟也不由得信了幾分。
“這便是你找人幫手的態度?”
謝瀟滑頭一笑,“如何樣?我讓你多跪一個時候,認不認?”
謝瀟忍住忍不開口吐芳香,“你纔是****的哈巴狗!”
謝瀟也跟著笑起來,“成,到時候您看孫兒的眼色行事。”
謝瀟很無法,您認賬的次數還少嗎?
謝碭方纔跪完,起家時膝蓋痠痛的短長,他伸脫手,道,“過來扶著六哥,再給六哥端杯茶水解渴。”
這廂的歡笑聲越大,那廂跪著之人的背影就越顯孤寂與蕭瑟,謝瀟時不時會朝窗外看一眼,隻見謝碭神情冇有一絲不快,還是恭恭敬敬跪足一個時候才走。
謝瀟:“敢問皇祖母,忘憂藥一事梁王終究查出來的成果如何?”
怪不恰當初謝玨出京的時候有恃無恐,本來是早就知伸謝碭戒了忘憂藥以後能夠會失憶一事了。
“犯人丟了是大事,律法要改也是大事,你整日整夜地不睡覺更是大事,這是要玩命嗎?”
謝碭仍如小時候那般惡狠狠,“你個見人就舔的哈巴狗,我憑甚麼求你?”
太後點點頭,“他不記得這些年的事,嵐采女過世時你父皇還準予他去送終,他不明就裡,哭得稀裡嘩啦。”
謝瀟一愣:“嵐采女過世了?”
“他真的失憶了?”
太後又道:“謝碭在宮裡的仇敵多了去了,這事查來查去,哪家都有懷疑,但哪家都冇證據,幸虧你和舟舟不在宮裡,如何著也賴不到你們身上。”
她剛從膳廳吃飽了出來,吹著口哨無所事事調戲宮女時,卻聽得一聲下號令般頤指氣使的低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