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散了吧,下次決不輕饒。”今川說完,掃了眼六師兄,眉眼輕沉。隨後從杜衡手裡接過舞輕,帶著她展開輕功,向藥房飛去。
“衡山派不留殘害同門之徒,本日之事,如被查出何人所為,定當逐出師門。”今川的話氣冰冷入骨,讓人聽之心寒,眾師兄的頭垂得更低。
想到他那短促的模樣,舞輕不由咯咯笑了起來。
“呀,已經天亮啦?那我先走了……”舞輕跟小十八揮了揮手,一手扶著腰,姿式奇特地跑了出去。小十八輕出了口,忙施了輕功跟上去。
傳言:要想勝利必先自宮。而她舞輕,不消自宮也要勝利。
至於無瑕師叔祖,整日神龍不見首影,問今川才知,師叔祖每個月隻會在恒山逗留一兩日,其他時候都出山遊曆。
“十九弟,你快起來,要練功了……你再睡下去,要……變……豬……了!”小十八抓起舞輕的手,用力的往外拉,直接把她拖得掉下了床板。
“哎,你如何纔來,快點……快點……咦,你的腰如何了?”杜衡是個急性子,遠遠看到舞輕,忙跑到她身邊催促她,卻見她扶著腰走路,忙體貼腸扣問。
今川卻不睬她,蹲下身子,輕柔地執起她潔如白玉般小巧的腳足,舞輕反射性地縮了縮腳,卻被他用巧力捉著,轉動不得。
“師兄,為甚麼你如此偏疼?他不過是一個身份寒微的乞丐,你如何能為了他指責我們?”一個帶著傲氣的聲聲響起,舞輕抬眼一看,本來是六師兄。
這一個月來,今川老是叫杜衡,無憂,唐爭,莫亦幾個輪番教她,比如招式的技能,與人對打時如何見招拆招,如何才氣在最短的時候內放倒仇敵,諸如此類。每次,總招來其他師兄的不滿,有的總會趁機找碴。
“十九弟,快起來……該練功了……”小十八一把推開房門,撲到床前,拉了拉舞輕的小手。
“哎呀……”舞輕痛呼一聲,奶奶的,早上才閃到腰,這下更嚴峻了。
一隱暗的角落裡,今川一臉嚴厲地看著麵前的少年。
“阿川,她不是冇事嗎?那隻不過跟她開一個打趣……”
躺在床上的人兒翻轉了一下身子,抱著木枕流著口水仍睡得苦澀。
“是,大師兄……”
舞輕搖點頭說:“冇事,就剛不謹慎閃到了,我活動活動就好啦。”
“六師弟,徒弟曾教誨我們,師門世人,皆劃一。向來冇有貴賤之分,你在內裡可以是個公子哥,但在這恒山,也隻是一門弟子。入我門者,必尊我門規,如心存異數,且可出山。”今川語氣陡峭,言語間不見多淩厲,卻讓六師兄手腳輕顫,獨自閉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