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燕子扁扁嘴道:“要不是她們說得過分份了,奴婢能跟她們吵起來嗎?”
紫荊聞聲昂首,見是舞輕,她本就泛紅的眼眶刹時滀滿淚水,她看著舞輕很久,才緩緩出聲道:“小爺也感覺紫荊這傷疤醜惡吧……”
“姐姐,把臉靠過來,輕歌給你錦上添花。”舞輕嘿笑了一下,持續執筆向她湊去。
紫荊心下迷惑,卻也不再動,任由舞輕在她臉上細細描畫。
紫荊側過甚看她,暴露一個光輝的笑容,一把投入她懷裡道:“小爺……感謝你……”
舞輕剛走到紫荊的配房門口,便見得她正麵向門口坐在打扮台前,她低頭垂眼,一手撫在臉上的傷疤處,神情痛苦苦楚。
“不,是讓百花樓的來賓們麵前一亮,紫荊姐姐,輕歌曉得你定能征服他們的眼球,再次奪得花魁稱呼!”舞輕鼓勵地看著紫荊。
一時候,舞輕對阿誰妖媚的女子多了份好感。
紫荊不捨地由舞輕懷裡起來,這小爺的肩膀固然肥胖,卻暖和得令人貪念。繼而看到紫荊一副狼狽樣,不覺輕斥了一句:“小燕子,我說了多少次了,不要跟她們作對,你老是不聽。”
舞輕看了他一眼,笑了笑便徑直今後院走去,剛開端的時候她還奇特為何阿瞞會待她如此恭敬,厥後聽紫荊說,本來那日她走後,百千媚曾叮囑,今後她來百花樓,能夠任她通行。
舞輕忙抓住她的手道:“姐姐彆踫呢,好不輕易畫好的,可彆弄花了……”
“紫荊姐姐,你如何了?”舞輕巧步踏進配房,站在紫荊身前看著她。
紫荊苦笑了一下道:“小爺莫再安撫紫荊了,自那日燒傷後,這傷疤就似一道醜惡的蜈蚣,占有了我的臉,腐食了我的心……”
“小爺但是要作畫?”紫荊不解舞輕為何俄然向她要顏料。可也隨即起家,往案台前抽去,在暗格裡抽出一排各種色采的顏料。
“好了……紫荊姐姐,你疇昔看看吧。”舞輕放下羊毫,扶著有些發楞的紫荊,往打扮台走去。
舞輕見小燕子頭髮疏鬆,衣衿不整卻還獨自傻笑的模樣,不覺好笑,這丫頭看來跟彆人乾了一架才返來的。
跟著一朵柔滑欲滴的花朵兒逐步成形,小燕子的眼裡閃出一抹詫異的光,這小爺竟在蜜斯臉上畫了一朵紫荊花,花兒有四瓣,粉嫩帶紫,堪堪遮住了蜜斯那道醜惡的傷疤。
舞輕被抱得一愣,她的腦海出現紫荊的笑容,俄然感覺內心怪怪的,卻又不得這奇特之感從何而來,隻得輕拍了拍紫荊的背,一臉難堪地對著笑得含混的小燕子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