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打量了她好久,直到她覺得這時候要停止了時,他才緩緩開口道:“你便是輕歌?朕在武狀元大賽上見過你。”
“她不能走,剛纔這可愛的丫頭不帶眼看路,可把皇後孃孃的衣物給弄臟了!”那宮女雙手叉腰地喝道。
“七兒的安危有勞你了……”天子拋下這句話後,便離身而去。他一向感覺虧欠了小七,也一向慚愧對不住深愛他的女子。如果當年他能早一點派人疇昔,她也不會被人害死……
劈麵走來一個身著明黃色華服,披著紅色披風的中年男人,他的身後跟了一個略顯蕭瘦的老寺人。
“喏……爺叫你拿去洗衣局……”小苑子手裡捧著一個木盆,盆裡胡亂放著幾件衣物,明顯這是剛下朝的陌離宵換下來的。
“嘶……還真涼……呀,濕了……”舞輕收回目光,感遭到空中上的冰冷,她低喃一聲遲緩地站起來,可身後的衣物竟沾了這積雪,濡 濕了一片,她忙運了功,手掌傳出熱氣,將濕 處緩緩烘乾。
勿離宮裡的氣壓直接降落,就算生了爐火,也擋不住那壓抑的氛圍。
一個年紀較大的宮女向門口掃了一眼,見得舞輕,微怔了一下,隨即大聲問道:“小哥進這洗衣後院但是有衣物要洗?”
舞輕得令站了起來,抬腳剛要走,卻被天子身側的老寺人攔了來路,她心下一震,斜了眸看了天子一眼,哪知天子也正在打量她,那眼神陰沉又略帶狠厲,她嚇得忙收回了視野。
當然曉得,這誹謗之罪可不輕!舞輕內心捏了把汗,才一字一句道:“如能死得明淨,小人何樂而不為?”她在賭,賭天子對這事的思疑,也賭天子對太子陌離宵的父子之情!
霓裳跪得久了,腳有些發軟,不由往舞輕身上靠了靠,她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。
“皇上,太子殿下的品性,皇上不是最清楚嗎?這龍陽之事隻是故意人的用心為之,請皇上明察!”舞輕壯著膽量說完,手內心出現了絲絲汗珠。
舞輕忙不迭地單膝跪下,想要抱拳行宮,卻被手中的木盆礙了事,她隻得雙膝跪地,叩了叩首恭敬隧道:“皇上萬福!”
隻是現在她正跪在地上,嘴裡不知說著甚麼,且不斷地向一個穿著較光鮮的宮女叩首。
“剋日來,朕的耳邊聽得最多的是你的名字,朝中大臣,乃至皇後都在說著你與朕那七兒之事!”天子的聲音淡淡,可聽在舞輕耳裡卻如雷貫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