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天勾住他的下巴,邪邪一笑道:“連雲舞國第一天賦齊遇都能斷念踏地地跟著本君,那戔戔護國將君之子也不過爾爾……”說完,他一把將齊遇抱起,向雲蘿床上走去。
“卑職隻是殿下的侍衛罷了,為何還要擔起這研墨的事情?”舞輕說完,將手上的石墨一放,斜了斜那一臉菜色的小苑子。早上被狠狠推了一把,她的表情難過又哀痛,可這廝還要她來給他磨墨,見鬼去吧!
莫亦抬眼掃了一下兩人那交纏的手,又快速垂下頭,掩去眼中那抹討厭,徐行退了下去。出得清閒殿,他擦掉嘴角的血漬,眼中腐敗一片,十九,雲舞國的江山,師兄給你看著,你可要早日踏馬而來啊!
平淑姚見他神采有異,思路轉了幾轉,才曉得本身入了套兒,她神采一白,吃緊地抬步要走,可此時,外間一片喧華聲傳來,讓她生生煞了腳步。這可如何是好?如若被撞見,阿七跟她都會完了……如此艱苦地走到這一步,她,毫不會等閒認輸。
舞輕冇想到陌離宵走得如此之快,她四周看了看,見已來到勿離宮後院,月光輕泄在空中上,模糊泛著銀光。不遠處似傳來一道纖細的聲響,舞輕忙走上去,繞過一片銀杏樹,才見得那道熟諳的身影。
男人看了莫亦一眼道:“雲舞國再無帝君,這人間,有的也隻是鳳天,看在你比莫老匹夫知進退,此次且饒了你,但是……這雲舞國的公主……”
舞輕眨了眨眼,再眨眼,終究肯定那站在男人麵前的是二皇子妃平淑姚。她的心一沉,眉眼閃過一抹銳光,她掩住內心的疼痛,清算著麵前的狀況,這大早晨的,一個是皇妃,一個是太子,如若被人瞧光,恐怕陌離宵定脫不了欺兄霸嫂的惡名,失了此人和,恐怕連天子也會不待見他。
一陣令人耳紅心跳的低吟聲傳出,莫亦的眼裡閃過一片狠厲,隨即緊了緊手道:“雲舞國公主並不在恒山,這是部屬刺探得成果,請帝君明察……”
本尊能奪得了鳳天的軀體,奪了雲舞國的天下,這魔界的封印遲早會解開,那隻消儘修為的上神,隻怕早已成為這人間的灰塵沙礫,隻要毀了那禦獸神卷,就算天帝,也有力將他封印——
“部屬定當早日將公主尋回……”莫亦低垂著頭,聲音微微顫抖。
舞輕咬牙瞪了陌離宵一眼,一臉怒意隧道:“太子殿下未免欺人太過了?”
書房的門被人由外推開,隻見壁虎急倉促地走出去,湊到陌離宵的耳邊語囈,陌離宵聽著聽著,眉頭輕皺起來,隨即一撩衣襬,疾步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