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懷九沉默斯須,他構造了一番說話,才道:“回父皇的話,兒臣對趙蜜斯並偶然悅之意,單隻感覺她長得有幾分像兒臣的亡妻,便想將她留在身邊,供兒臣日日撫玩。”
那一抹笑轉眼即逝,“不過,朕的端方仍擺在這,你如果不拔除白府嫡女太子妃的名分,迎娶趙國公嫡女入宮,不然,吾兒今後可就休想再見到趙國公嫡女一麵了!”
賀懷九合眸,他想到現在趙玉舒身材內裡裝著的是白朝茹的靈魂,他想到他的阿茹並未拜彆,隻是換了個身份陪在他的身邊,從而握緊雙拳,咬咬牙,將那句難以開口的言語說出了口:“拔除白府嫡女白朝茹太子妃之位,迎娶趙國公嫡女趙玉舒為太子妃。”
天子打斷了賀懷九的話語,“另有,趙蜜斯現在必定不能於東宮久留,來人!”
話落,李公公畢恭畢敬地站於一側。
賀懷九見狀,貳心知天子這是發怒了。
一旁的白朝茹聽聞此言,麵色固然是不大好。
賀懷九用餘光打量到了白朝茹麵中的神情,他想此事或許另有轉圜的餘地,遂道:“父皇,可白府其他之人並無錯誤!您……”
他這一份錯固然未曾認得誠心,可天子彷彿也並未籌算等候賀懷九認錯,他道:“朕不想聽這些,你那日在朕麵前為白府討情,朕曾再三考慮,不過朕仍感覺,國有國法,如果朕放過白府,今後朝中貴族必將更加猖獗,以是白府之事,朕籌算從嚴措置。”
天子旋即緩徐行入殿內,看向一旁時,他的目光俄然間逗留在了白朝茹身上,道:“看來這位就是趙國公嫡女了。”
如果父皇廢儲,重立賀延,那他的處境必定可想而知——身後怕是都不得安生,至於白朝茹必定也得跟著去。
“罷了,朕見你知錯能改,便給你禁足七日罷了,七日以後,便是你和趙國公嫡女的大婚之日。”話落,天子拂袖一揮,心對勁足地拜彆。
賀懷九倉猝迎了上去,瞥見來者,道:“李公公,這是如何回事?”
天子聞言,他先前一向陰沉的麵龐這才略有好轉,他拍了鼓掌,笑道:“朕冇有看錯你,這可不過一炷香的工夫,你便下定了決計。”
跟著天子一聲令下,殿門外俄然衝出去了幾名侍衛。
轉而他瞥見了一旁的木桌上,擺放著一碗涼透了的燕窩粥。
“何事如此倉猝?”
於賀懷九而言,這名侍衛現在跑來得並不是時候,打斷了他和白朝茹的暗裡獨處,如何想他都感到內心怪難受的。
天子手中摸髯毛的行動一頓,他隨後饒成心趣地勾起唇角,“本來是如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