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三歲起便被爺爺用菸袋杆子逼著悟道修心,早就能夠做到心無邪念,眼無濁物,形、聲、色、味、觸、識1六感的靈敏度要比淺顯人好上很多,即便在不跳“踩陰步”的環境下,也能像天生陰陽眼似的窺覬幾分。
固然和小東西比武隻要短短十幾分鐘,但這屬於你死我活的極限戰役,現在驀地鬆弛下來,渾身就像散了架了似的。
與此同時,我身後光芒忽地一暗,彷彿有人站在了我身後,我扭頭一看。
當我用手撐著空中,俯臥撐似的剛把上半身撐離空中,嘴裡驀地一甜,一個冇忍住,噗地一聲,一口熱血噴在了地板磚上,猩紅猩紅地,像朵此岸花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我在內心忍不住問候了魍魂十八輩兒祖宗。
我頓時覺著脖子一鬆,一向被壓迫在脖頸動脈裡的熱血,嗡地衝上了大腦,刹時血流量過大,導致我一陣眩暈,捂著腦袋也躺在了地上。
還好小東西力量不是很大,我一時半會還不至於被它掐死,固然臉已經憋的微紅,呼吸也感到有些困難。
過了好一會,李瘸子哦了一聲:“記起來了,記起來了,你來找我剃頭,我打了個噴嚏……”李瘸子說著停了下來,一雙小眼睛盯著我的腦瓜頂:“孩兒啊,你頭上咋有血呢?”
隨後小東西對勁怪叫著,盪鞦韆似的在我身後襬佈擺動,我兩隻手卻如何也夠不著它。
但是這牲口太矯捷了,真像個猴子,在我肩膀上跳來竄去,一會從左肩跳右肩,一會又從右肩跳我頭頂,又噁心又氣人。我不但抓不著它,反而被它在這期間瞅準機遇,噝啦噝啦扯下我好幾縷頭髮,疼的我哇哇大呼,暴跳如雷,恨不能一把揪住它把腦袋給它擰下來。
還冇等我反應過來,它竟然已經跳到了我肩膀上。我大驚,抬手就去抓它雙腳,不料反被它提早揪住了我僅剩未幾的頭髮(大部分頭髮已經被李瘸子剃光。)然後吱地一聲怪叫,連皮帶肉把頭髮給我扯下一縷。
就在我想把它細心翻看一下時,它竟漸突變涼,紅色一點點褪去,很快又變回了青紫色,溫度也隨之消逝。
我蹲下身子,抬手在李瘸子脖頸大動脈上摸了摸,不錯,另有脈搏,冇死。
這一眼下去,導致我心臟為之一抽。
再說我和她的友情,還冇達到讓她脫手救我的境地,能提示我,已經是她的極限了。
不大會工夫,我開端呼吸困難,眼睛珠子上翻,胸腔裡的東西一股腦頂向了喉嚨口,彷彿隨時會從嘴裡竄出來,想冒泡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