咣一下,那顆大腦袋狠狠頂在了我腰眼上。
這是我第一次打鬼,也是第一次用拳頭打鬼,冇想到,本身這二十年也冇白練,真對得住爺爺的菸袋杆子(小時候練功,冇少挨爺爺的菸袋杆子,幾近整天被打的遍體鱗傷),當下信心倍增。
李瘸子身材肥胖,乾巴巴的冇幾兩肉,單手夾他對我來講跟玩兒似的。
在符咒法力感化下,我拍打本身肚皮的同時,也會給衝進我身材裡的魍魂帶來傷害。如果我的肚皮現在是沙袋,那它就是沙袋裡的沙子,我不好受,它也難過。
這時細心一瞧這鬼東西的長相,兩分像人,八分像鬼,可駭談不上,噁心倒是真的。個頭不大,四五歲小孩兒身高,瘦的皮包骨頭,胳膊腿兒像麻桿似的又細又長,團體來講,就像隻直立行走的瘦猴子。滿身屎黃色毛髮,好多處所都粘在了一塊兒,像隻落水的癩皮狗,腦袋奇大,像喝了毒奶粉的大頭娃娃,一張臉上寬下窄,像隻螳螂,豬一樣的圓鼻子,兔子一樣的三瓣嘴。最獨特的,是那雙眼睛,占了臉部三分之二,就像兩個乒乓球,水汪汪的,感受大而透明,彷彿用手悄悄一捅,就會像水泡似的,噗一聲分裂。
剛纔我在找香和燒紙時,除了找到一塊玉刻,還找到了一張廢報紙。內心一策畫,一邊追逐小東西,一邊把報紙撕成數片,用血手指畫了數張道符,然後胡亂撒了一地。
我不曉得這玩意乾啥用的,又是個啥,但看拿在手裡沉甸甸的,有股厚重感,彷彿是塊年初不小的老物件兒。獸頭團體邊幅有點凶暴,小我以為不是啥善類,不過,越是邪乎的東西,就越能辟邪,同性相斥,物極而反。
我內心不免焦急,一會等我累冇勁兒了,這鬼東西一準還會偷襲我,不能再這麼耗下去,最好速戰持久。
小東西吱地慘叫一聲,翻滾著飛了出去。
我曉得它接下會乾啥,但是我這時必須先確保李瘸子的安然,彆把本身命搭出來了,人另有救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