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趁機深吸一口氣,咬牙從地上艱钜爬起來,後背倚著那麵開裂的牆體,大口大口喘起了氣。
“趙傑”嗷地一聲慘叫,像被踩到尾巴的老狗,原地蹦了起來,他再也顧不上我,騰騰騰向後發展數步,一邊退,一邊狠狠頓腳,試圖把腿上幾近將近燃燒的符咒跺下去,但是符咒就彷彿長進肉裡一樣,不管如何都再難甩脫。隨後,一聲聲慘嚎從“趙傑”嘴裡收回,極是淒厲,聽的人驚色彩變。
他孃的,又是這一招兒!
我在嘴裡憋住一口氣,強行安排起那隻抓著符咒的手,滿身力量凝集於手臂之上,顫抖著抬起來,啪地一下,拍在了趙傑小腿上,見符咒粘上“趙傑”小腿以後,嘴裡憋的那口氣長長舒了出去,手臂也隨之有力軟了下去,感受渾身高低都軟的像一灘爛泥……
我扭頭看了一眼近乎癲狂的“趙傑”,嘴角暴露一絲暗澹笑意,個熊孩子,道爺我不發威,真把我當和尚了啊,俺們道家符籙的滋味兒爽不爽?
圓分聽我這麼說,傻乎乎哦一聲,拋棄折凳轉到我劈麵,抬腳踩在了“趙傑”的小腹上。
在“趙傑”單腳如山般重壓之下,我的身材被迫緊貼空中,上半身一動不能再動,手腳微微抽搐,渾身失力。
想罷,我雙手向後一推牆麵,身子借力邁腳前撲,揮出胳膊,照定“趙傑”腦袋上就是一拳。
“啊?”
我一把扯過他手裡的折凳,對他說:“你把這孩子肉身砸壞了,趙家人可饒不了咱。來,你幫我踩著,我找東西收了他。”
圓分話音式微,我就感覺背後一股浩大罡風吼怒而來。
在我近乎絕望的諦視之下,趙傑抬起一隻腳,沾滿灰塵的腳底板如同鉛雲壓頂,由遠及近,垂垂在我眼瞳中一點點可駭放大,而後沉重地掠過我麵前視野,無情地踩在了我胸口之上。
圓分舉著折凳幾步衝到“趙傑”跟前,冇頭冇腦,輪凳就砸。
我繼而由牆麵失控地反彈到空中,摔在堅固的水泥空中上,隻感覺渾身高低彷彿都散了架,難以忍耐的疼痛導致我齜著牙抽嗬起冷氣,胳膊腿伸直成一團,痛苦地扭動個不斷。
明顯記得那張驅邪符是和玉刻放一塊兒的,如何冇了呢,莫非和“趙傑”打鬥時掉地上了?
就聽“趙傑”嘴裡“咯”地收回一聲怪叫,彷彿要被我踩冒泡了似的,趁這空檔,我忙把手伸進褲兜裡摸驅邪符。來趙家之前,我趁圓分上廁所之際,在配房裡偷偷畫了幾張符咒,為了便利掏取,幾張符咒滿是分開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