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坨肥肉死死壓在我全部臉部,不但眼睛裡烏黑一片,更壓我的口鼻都喘不過氣起來,並且因為肥肉太重,後腦勺和水泥空中密切打仗的處所,硌的生疼。
我趁機一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,不給他涓滴喘氣之機,旋身一個高邊腿踢在了他脖頸上。
明末,我有位祖上,人稱“三瓶道人”,每次給人降妖捉鬼,都會帶上三支小瓷瓶,一為“天瓶”,一為“地瓶”,一為“人瓶”,用處各有分歧,能力大小也不儘不異,人瓶最弱,天瓶最強。自那祖上以後,我們太一道人,都會隨身照顧三支小瓶。我這時所用的,恰是三瓶中能力最強的“天瓶”。
龐大的爆炸打擊力使我整隻抓住瓶身的右手為之一震,刹時就給炸麻了,繼而無數炸裂的瓷片槍彈一樣穿破麻痹的手皮,鑽進肉裡,帶來撕心裂肺般的刺痛。
我顧不上理睬這些,右手抄著瓶子彎下腰,把瓶口貼肉緊緊摁在了他的眉心印堂上,同時左手食指放進嘴裡,哢嚓一下咬出鮮血,把鮮血滴在瓶底,然背工指畫著圈兒,把上麵的鮮血抹勻,接著,左手食、中二指指尖摁住瓶底,右手緊握瓶身,同時向下發力,嘴裡跟著大呼一聲:“太一神尊,赫臨吾身,乾坤天瓶,收魄攝魂,吃緊如律令……”
“不好!”我驀地認識到不對,驚叫一聲,不過彷彿已經晚了半拍,就在我想鬆開瓷瓶,向後撤退之際,瓶身“砰”地一聲傳來爆響,像顆手雷似的,在我手裡騰然炸開。
我嚇得如驚弓之鳥“啊”地大呼了一聲,隨後,胸口沉悶的壓迫感再次傳來,痛苦,難過,卻又是非常的熟諳,似曾瞭解。
我被圓分的喊聲驚醒,忍著疼從地上站了起來:“我也不曉得,能夠是被甚麼畜仙附體了……”說被畜仙附體,連我本身在內心都表示思疑,剛纔的天瓶就是收畜魂的,竟然失利了,附在趙傑身上的玩意兒究竟是個甚麼,眼下我也搞不清楚。
“噗通”一聲,“趙傑”全部身子騰空橫著摔在了地上。於此同時,圓分拎動手裡僅剩的凳子腿兒趕到,也顧不得甚麼砸壞肉身一說,抄起凳子腿兒一通亂砸。趙傑被砸的滿地翻滾,一時竟爬不起來。
我內心這個氣呀、恨呐!
圓分這時彷彿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,他微張著嘴看著我,愣在了那邊,我估計這時讓他震驚的是我那句“吃緊如律令”。
凳麵不遺餘力地拍在了“趙傑”後背上,緊接著“哢嚓”一聲脆響,凳麵開裂四散,“趙傑”被打得身子前傾,腳踩著我的胸口邁疇昔,向前踉蹌衝出好幾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