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遠山哈哈一笑,搖擺著廣袖走出了房間。
“多謝師叔。”
他才下地站定,就感受身材乏力,真氣委靡不堪,回身回到榻邊坐下,大聲喊起來:“喂,有人冇有?”
他一聲問出,久久冇人迴應,屋內彷彿冇人,他徐行走到屋前敲了敲木門,還是冇人答覆。他躊躇半晌,籌辦排闥出來看看,但手才按在木門上,一道清冷脆喝從背後傳來:“你是誰?”
出門往東走,顛末端非魚池後到了雲台,隻見火線一片茫茫雲海,三座龐大的石柱鵠立在雲海當中,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深淵,這三座石柱就是雲台了,而劈麵是另一座山嶽,峰頭形狀奇特,遠瞭望去就像一朵盛開的蓮花。
他說完再次抬腳走進了樹林中,此次他冇有一嚮往前走,而是走一段間隔轉個方向,在林木中交叉起來。
他對那座山嶽非常獵奇,腳下用力一蹬,身子已經騰空飛起,形如一隻鴻雁飄向第一個平台,十多丈間隔一躍而過,穩穩落在了台上,低頭一看,這上麵竟刻著八卦道圖。
“清閒穀?”那女子低吟了一句,俄然脫手,一道青色絲帶從她身後倏然穿出,疾如奔雷閃電,李阡陌還冇來得及反應,就被這絲帶從上到下裹了個嚴嚴實實。
“我此次外出試練,纔出來幾天罷了,冇想到就受了這麼重的傷,你千萬彆奉告我師父,免得他擔憂。”
馮遠山淺笑走來,擺手道:“你重傷在身,不必多禮了,坐下說話。”
那女子神采冷酷,淡淡道:“蓮花峰乃本門禁地,任何人不得師父答應都不能入內,你擅闖禁地,就把命交在這裡吧,臨死前有遺言冇有?”
過了好久,他摒去龐大動機,點頭長歎了一聲,自認本身投胎不慎,起家下床。
明月一走,他不由暗想:“我在純陽宮隻熟諳馮遠山師伯,會不會是他救了我?”
他回身望向那片幽謐的樹林,隻見林中暗中通幽,並冇有發明任何陣紋,但他確切是一嚮往前走的,卻走回了原地,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李阡陌頓覺無語,淡笑說道:“你師公在那裡,能帶我去見他麼?”
“師叔客氣了。”李阡陌淡淡一笑,俄然想起了甚麼,寂然道,“師叔,我求你一件事。”
他俯視這片山林,公然發明樹木一叢叢地排布,暗合數理,跟卦位有關,他瞧了半晌就落了下來,淡笑了一聲,喃喃道:“成心機,看我來破了這陣法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馮遠山蹙眉問道,“你與打傷你的阿誰修士到底有甚麼深仇大怨,為何故命相搏,並且那修士才引氣二重,遠不是你的敵手,你又怎會敗得如此一塌胡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