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,是當你下葬,你的血肉被埋藏進泥土裡,這個天下再不存在你的時候。
但是,靈魂是很輕的,輕的就像是一縷輕風,和順的上升氣流帶著他越飛越高。終究,他在雲端如願以償的瞥見了商定之地,但是在那充滿了公園門口的纖細斑點裡,他卻辯白不出哪個纔是她。
宿世、此生,都在這無人曉得的安靜夏季午後,在這通往陵陽和白淮古城的淮水上,產生了不成消逝的交集。
那聲音如同卡帶了的音頻,稍稍停頓了半晌,而後說道:“這個題目,不如等你真正活下來了再答覆。”
船伕宏亮的謠歌聲戛但是止,轉而對那躺在舟沿上久睡方醒的少年,暴露了渾厚的笑容來。
漁民清脆的歌聲順著淮水漂流南下,乘著風,超出層層峰巒,轟動幾隻飛雁,再傳向更悠遠、更廣寬的蒼穹。
…………
韓信莞爾。“莫非我現在不是活著嗎?”
“死也死過了,心也疼夠了。另有甚麼好怕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