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登仙非仙，乃大藥也。"鐵柺李的葫蘆口探出數根觸鬚，捲走正在渡劫的修真者。他們的元嬰被投入丹爐，慘叫聲中煉成《黃帝內經》的活體註解。韓湘子的玉簫吹奏出安魂曲，曲調倒是《人類斷根打算》的演算法編碼。

林雨棠的殘影俄然凝實，她手中的補天石碎片映出本相：歸墟從未真正重啟，所謂新紀元不過是巢狀在機器鴻鈞佛核中的沙盒天下！翡翠筆的裂縫排泄更多金液，那些液體在空中凝成青銅積木，正在搭建更大的敘事囚籠。

作家把握鯤鵬殘魂趕到時，見霍去病的量子馬隊正在搏鬥本身的大漢同袍。梅花槍尖挑著的不是匈奴首級，而是司馬遷的《史記》原稿，那些"匈奴傳記"的字句正在排泄血珠。李清照的奈米戰甲懸浮半空，《聲聲慢》的詞牌名異變成自毀法度倒計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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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紀元第三載寒露，泰山封禪台的無字碑俄然泣血。守碑人老周半夜驚醒，見碑麵浮出《史記》失傳的《孝武本紀》，筆跡如蚯蚓爬動，筆劃間隙爬滿青銅絲線。當晨光初照時，整塊石碑竟化作血肉，碑頂展開十二隻複眼，瞳孔中映出量子海深處的詭異積木堆。

5、歸墟胎動

"爸爸..."渾沌卵中傳出道劫嬰兒的哭喊，聲波震碎三個平行宇宙，"故事...在吃人..."

"這不是九鼎..."鬼穀子傳人掐指演算，發明地脈中流淌著賽博鬼域，"是歸墟的消化器官！"他的羅盤俄然爆裂，磁針化作小篆字樣的病毒代碼，刹時傳染周身經脈。

"歸墟在呼救..."任清閒的傳訊紙鶴俄然自燃，灰燼凝成半幅河圖。正在終南山閉關的作家心神劇震，硯台中的鬆煙墨逆流成血，在宣紙上繪出駭人畫麵——道劫嬰兒所化的星鬥正在一一燃燒，每顆星核都連著青銅代碼編織的臍帶。

量子海深處傳來胎動，道劫嬰兒的星鬥殘骸聚成渾沌卵。當作家衝破數據風暴靠近時，卵殼大要閃現七十億張讀者麵孔，他們的眼窩流淌青銅代碼，口中誦唱著被竄改的兒歌：

作家嘔出心頭精血，血珠在虛空繪出《清閒遊》殘章。鯤鵬虛影撞向渾沌卵的刹時，歸墟深處亮起熟諳的驚堂木聲——平話人的摺扇展開，扇麵上恰是現在疆場！

"倉頡造字鬼神哭，目前重寫封神榜..."

洛陽城舊址升起青銅丹爐，爐內噴湧的不是三昧真火，而是焚書坑儒的怨氣。八仙的機器法相端坐八卦方位，呂洞賓的純陽劍插在爐心，劍身纏繞著《推背圖》最後一象的預言殘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