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給我使甚麼神采。”
蕭遠說著,長笑大步而去,徒留容若青著臉站在原地發楞。
“是啊!”楚韻如笑而點頭。
“大抵又在練他的鐵頭功吧!或許過未幾久,真練出一門絕藝了。”
容若狠狠瞪了若無其事的性德一眼,口裡說:“韻如,你不消理這個怪物,人活成如許,有甚麼意義,他的房間我親身來安排。”
容若又問:“性德住那裡?”
楚韻如嫣然一笑:“你喜好就好,我的住處在左邊園角,竹林深處,我愛那滿地翠竹的清越,原想著你若不愛這裡,便把那處讓出來給你。”
“我聽過一個傳說,有兩個斑斕的女子,一個叫瀟,一個叫湘,嫁給了同一個男人。但是因為不幸,使她們落空了丈夫,因而她們在竹林中痛哭失聲,血淚濺在竹上,化作點點斑痕。我看,這裡既在翠竹之間,不如就叫瀟湘館吧!”容若心中暗道:“黛玉的香居,也不算委曲韻如了。”
“這本來就是一處閒置的房間,裡頭甚麼也冇有。性德隻說這裡離你那邊近,就選了這處,除了床,他甚麼也不要。”楚韻如在一旁申明。
容若點頭稱好,又見門外匾上並未題字,不由笑說:“看來這一處倒清幽,連名字也冇有,你倒給它取個好名字。”
自出宮今後,冇了那嚴格的端方,一起行來,凝香已對著仆人能夠談笑無忌,複又用極低的聲音問:“公子真是奇特,明顯是想,偏不對夫人說明白,早晨竟連侍月也不留在身邊奉侍,莫不是天子不做,要做和尚了?”
全部房間用一幅繡屏隔出前後,轉過繡屏,纔是安設床榻,以供歇息的閣房。
性德一語不發地悄悄分開,冇有打攪這三個因為分開宮廷,而逐步將宮中端方、高低之彆,全都拋開的女子。
楚韻如為容若選的房間在水榭之旁的閒雲居。火線亭榭與遊廊相接,火線窗外便是月影湖。房門一開,便見一處極廣大的空間,卻又有一類彆開生麵的精美。室內陳列並不富麗,簡練非常,卻並不覺粗陋,每一個最易為人所忽視的角落都乾淨得一塵不染。
容若隻看了外間,已是連連點頭,聲宣稱好了。
比及世人的房間全安設妥當時,容若也玩出渾身大汗,坐在花叢裡歇息,一聽楚韻如說,讓他看房間滿不對勁,立即高歡暢興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