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行人怒喝連連,一邊放聲痛罵,一邊緩慢閃躲,長街上一片惶恐混亂,人們四下馳驅,來回推搡。
那人臉上現出喜色,喝道:“抓住他。”
納蘭玉勒住了奔馬,眼看彆人被嚇得魂飛魄散,不但不開口報歉,反而將手一揮,把長長的馬鞭甩出一道烏光,對著那人劈臉蓋臉地打下去:“好大的膽量,敢擋本公子的路,驚著了我的馬,你吃罪得起嗎?”
納蘭玉用馬鞭柄悄悄敲著本身的掌心,目光倨傲,望著正在本身麵前點頭哈腰的人:“你是誰府上的?”
很奇特地,大部分人臉上冇有欣喜痛快之色,倒是更多的怔愕不信,看著阿誰忽如其來的人,眼神像是在看瘋子、看死人。
隔得遠的,來不及插手,也一迭連聲大呼:“揍他,揍死他。”
他正深思間,樓下傳來一聲凜然大喝:“停止!”
容若挑挑眉:“他一個帶刀侍衛,倒是比將軍你這統領千軍萬馬的國之柱石更威風普通。”
很較著,四周其他圍觀的人都感覺這是個超等笑話。有報酬了奉迎宰相公子、天子第一近臣,已經迫不及待咧嘴大笑起來,幾個衙役因為怕獲咎新上任的縣太爺而不敢笑,卻也忍笑忍得非常辛苦了。
納蘭玉嘲笑說:“茗煙,你讓開,讓我好好經驗他。”口裡說著,鞭子已避過了茗煙的身子,工緻非常地持續打疇昔。
捱打的那小我猛得跳了起來,兩眼噴火瞪著納蘭玉大喝:“連我都敢打,你活得不耐煩了。”
聲音未落,麵前金光一閃,一物擦著臉頰射疇昔,直射到身後牆上,倒撞落地,在地上滾了幾滾。與牆壁相撞又複落地的聲音非常沉悶,但是本來一片喧鬨的長街卻俄然沉寂了下來。
他手上用力,猛得一拖,納蘭玉一時冇能坐穩,從頓時直跌下來。
說話間,那侍從已經趕到納蘭玉身邊,翻身上馬,目光掃視世人,大聲喝道:“禦前四品帶刀侍衛,納蘭公子就此,甚麼人膽敢無禮衝犯。”
四周觀者雖眾,並無一人出一語、伸一臂相護,固然很多人臉上都多有忿忿不平之色,畢竟誰也不敢多事。對於善於以權勢作威作福的人來講,用權勢來壓迫他,永久最快最有效。
此人怒聲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竟敢在街頭行凶,眼中另有國法冇有?”
有一人奔躲不及被推得顛仆在地,一時爬不起來,而納蘭玉馬勢如電,已是劈麵直趨而至。
納蘭玉毫不為那人的要求而動容,鞭下如雨,口中嘲笑聲聲:“你也曉得告饒了,剛纔要打我的時候,可真是威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