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遠俄然自袖中亮出一方金印,往身邊桌上一放,冷冷道:“孫先生,你是官宦世家,一門出過三位侍郎、一名尚書。另有許先生,你在朝為官多年,這方金印,你可識得?”
話猶未落,已有侍從雙手捧上一大碗酒。
齊雲龍今後一仰,總欲避過攻擊,卻不料那一縷微弱指風,忽而一轉,撞得他手中碗一傾,整碗美酒儘灑到上。
許允點了點頭,遊移了一下,才道:“確是鳳印無疑。”
齊雲龍神采拂然:“師弟,你恁也多心,本日行事,縱有些事情殺伐,然能除權臣,定朝綱,必能還楚國幾十年太安然樂,於國於民,又有何損。他日論功行賞,爵祿之封,豈會驕易,縱你不圖繁華,那淩煙刻像,青史留名,又豈是官方草澤所能得。何況陛下在此,我等奉旨服從,天經地義,又有何錯之有。”
也有行動遊移,神采沉鬱,眉峰微鎖,卻又無可何如之人,比如民團總團練屈寒山。
他這一聲好,叫得全部廳堂的人,全用奇特莫名的目光看著他。
“奸賊擅權,玉璽自主朝以來,就在攝政王府保管,哪容得陛下沾上一指……”蕭遙麵現憤然之色:“不過,我有更好的證據。來人,請皇後孃娘……”
許允遊移著道:“蕭公子與誠王殿下為證,想來是不會有假,隻是此事過於嚴峻,若無玉璽,隻怕……”
長久的沉寂以後,有了一點點騷動,世人當中有人神采微動,有人悄悄挪解纜體,有人啟唇欲語,也有人舉步想向屈寒山走疇昔。
論到查印,天然還是隻要出身官宦之家的林崇文,以及做過兩朝老臣的許允有這個資格。
蕭遙適時拍了鼓掌:“說得好,公然說得好,屈兄端的義正辭嚴,讓人佩服。諸位另有誰感覺他說得好,大可與屈兄一同拜彆,想來門外的弓箭手冇有趙將軍的號令,斷不會隨便放箭的,大師能夠放心。”
他這般說不要介懷,誰敢不介懷。
蕭遙端然正色,恭敬地接印在手,目光掃視世人:“哪位要上來查驗。”
齊雲龍也挺身而起,聲音清脆地說:“我為朝廷命官,存亡出息,自是任憑陛下旨意。”
有了一個兩個,天然就有三個四個。
後是幾位將軍相互看看,畢竟屈膝拜倒。
話音未落,容若已是驀地一震,一顆心猛得一跳,幾近跳出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