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遙決然道:“當明天子,便在此處,何必他物為憑。”
容若勉強笑笑:“陸大人,今兒這濟州府中有頭有臉的,可都到齊了吧!”
初時諸人,還當他要籌議如何對於梁太子的軍隊,萬料不到,這一開口,詞鋒竟直指當朝攝政王蕭逸,說出來的標語是正君位,討逆賊,實際上,就是造反。
肖鶯兒眼望容若,幾次欲言又止,終究倒是甚麼也冇有說,就停下了腳步。
諸將皆含笑回禮,涓滴冇有為官者對待百姓的托大。
彆的,一旁除仆人外,也侍立了些捕快差役,技藝精乾矯捷之人,此中以濟州總捕頭成永心為首。
世人紛繁表態。
“皇上承認?”蕭遙嘲笑一聲:“古來豈有血性男兒,能受這辱母之恥。皇上怎會承認,隻是那逆臣賊子,欺辱國母,暗害君王。皇上不得已逃出都城,遠行避禍,日夜思母念國,受噬心之痛。自古以來,君辱臣死,我等臣民,豈可坐視君王被難,國事日非。”
兩旁軍士佈陣舉刀,大聲呼喝。刀上的寒光刺得人眼疼,那呼喝之聲更是嚇得民氣驚肉跳。
容若猜得出即將產生的所謂是非之事,有多麼可駭,倒是對柳清揚的話大起同感。他嘴裡心不在焉地和柳清揚說話,眼睛卻隻顧四下張望。
容若在車中淡淡道:“鶯兒,你如何不說話了。”
容若心中嘲笑,是施禮還是請願,端的是有待商椎了。
劉長安開朗地笑著:“也不滿是,魏將軍三代都是大將,可算得真正的武將世家,家中男兒,無不投身軍旅。而趙將軍更是人中龍鳳,當初不過是淺顯軍士,純憑小我才氣,升至現在一城守將的位置,令人佩服。”
“奸臣誤國,弄權狡政,欺主辱君,強娶太後,把持朝綱,乃至民不聊生,百業殘落,民氣背叛,朝臣怨怒,方予梁人可乘之機,發兵亂國。於此國難之際,我身為皇子,豈可坐視太阿倒持,天下大亂。諸位皆英豪熱血之士,更不能容奸棍弄權,禍亂國度。現在我們共聚一堂,正可同商大計,正君位,討逆賊,扶君王,平天下,還大楚一個承平亂世。他日淩煙記過,必不忘諸君本日之德。”
容若坐下後和柳清揚打聲號召,忍不住問:“何夫報酬甚麼冇到,何公子也冇有來?”
“天然是這樁乾係楚國安危、天下大局的大事。”蕭遙笑道:“孫老爺是門閥世族,大師以後,當知禮法規條,君臣之份。自古以來,豈有臣娶君,何來嫂嫁弟。楚國現在已為天下笑柄,這等把持朝綱,淩辱君王的逆臣,莫非不該誅,不能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