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語氣一頓,目光掃視一週,在容若臉上停了一停,方纔接著說下去。
“皇上承認?”蕭遙嘲笑一聲:“古來豈有血性男兒,能受這辱母之恥。皇上怎會承認,隻是那逆臣賊子,欺辱國母,暗害君王。皇上不得已逃出都城,遠行避禍,日夜思母念國,受噬心之痛。自古以來,君辱臣死,我等臣民,豈可坐視君王被難,國事日非。”
很多人乃至報不出他的名字,對他的印象,僅僅是,容若的三哥、柳非煙的未婚夫。
耳旁隻傳來齊雲龍降落的聲音:“陸大人,蕭公子願出麵主持大局,你也是同意的,現在怎好打斷蕭公子的話。彆忘了,現在濟州做主的人,是我不是你。”
“蕭公子放心,為了國度,就是叫我們傾家蕩產,我眉也不皺一下。”趙長途就差冇拍胸膛表忠心了。
連濟州太守與將軍都隻坐鄙人頭,那上首又是甚麼人纔有資格坐?
左邊是蕭遙,他穿的不是昔日蕭灑的藍衫青袍,而是華貴的錦袍。固然並冇有繡了代錶王爵的盤龍,但是袍角黃色的鑲邊、精美的繡紋,彷?吩謖迅嫠?腥耍??吖蟮某鏨懟他站在這裡,幾近是統統人意猜中的事了。自梁太子兵變以來,蕭遙的活動幾次,關表情切,幾近即是昭告天下,這位金冊除名的王爺,籌算不顧統統,承擔起本身身為皇子的任務,保衛楚國了。
主位上擺了三張椅子,擺佈各一張,正中的椅子上竟然鋪著明黃色的墊子,看得容若心中微微一緊。
他目中忽的電光明滅,站在堂中,朗聲道:“現在楚國危如累卵,都隻因……”
蕭遙話說到一半,陸道靜已是慘淡色變,挺身似要禁止,卻不防坐在身邊的齊雲龍一把扣住脈門,一股內力逼入體內,迫得他半個字也發不出來。
隻要容若和柳清揚一向一語不發。
其彆人,不管是販子,還是豪強,不管是將軍,還是武者,無不紛繁表態。
看四周諸人,除了些身負武功的豪士強者,其他富商名流、官宦後輩,神采多少有些慘白,神采略顯張皇,不知是為濟州現在的情勢而擔憂,還是剛纔進門時被眾軍士拿著刀猛揮,凶神惡煞的叫喚給嚇的。
肖鶯兒眼望容若,幾次欲言又止,終究倒是甚麼也冇有說,就停下了腳步。
這麼多的人,有幾個是為濟州安危、楚國將來而聚,又有多少人,暗懷奸謀,企圖禍亂天下,看著麵前一張張笑容,讓人難以辯白。
出乎世人料想,他們冇有坐到主位擺佈的兩張椅子上,倒是分擺佈,坐到下首去了。